在陆泽身边观礼的贺寺卿猛得站了起来,“栖霞!”
陆泽见着贺寺卿如此冲动,连问道:“贺寺卿,怎么了?”
贺寺卿眼眶淡红道:“念霞,念霞,难怪是念霞郡主,也算是弥补了栖霞之遗憾。”
陆泽问道:“贺寺卿,你所说的栖霞是?”
贺寺卿缓缓道:“栖霞是你的姑祖母,陛下的孪生姐姐,死在四十二年的平山战役上,如今的平山已改为念霞山了。”
陆泽难怪觉得念霞两字熟悉,念霞山就是因埋葬栖霞长公主而留名。
如今,记得栖霞长公主容颜的是少之又少了,难怪陛下会答应认阿萍为义女。
想来,这容貌相似,日后要是阿萍澄清身份,乃是一大力证。
礼成之后,祁语宁招待着众宾客入座,并没有见到赵崇,祁语宁倒是松了一口气。
祁王府大喜之日,祁语宁并没有请秦国舅府的人,这会儿晚膳连太子都不在,倒是引来了不少话语。
祁语宁倒也不管,只与祁宇安分开各自招待着宾客,分发着喜饼喜糖喜茶。
等到宾客尽散,正好是亥时。
祁语宁累极,她只感觉立马能睡过去,沐浴时候都有些昏昏欲睡,可等沐浴之后躺在床踏上,却又因为白日里的午间的惊吓怎么都睡不着。
灵灵早已熟睡,祁语宁望着灵灵的小脸,身后缠上来一只手,都吓了祁语宁一惊。
祁语宁松了一口气看着陆泽。
陆泽见着祁语宁难看的脸色,柔声道:“怎么还不睡?今日都忙完了,可以放心歇息了。”
“睡不着,一闭眼都是太子殿下午后在我跟前时候的模样……”
祁语宁透过幽暗的烛灯看着陆泽,她起身道,“得让丫鬟过来换床铺子,刚才太子碰过,脏。”
陆泽见着已熟睡的灵灵道:“这会儿换被褥许是会吵醒灵灵,不如你随着我去我那儿。”
祁语宁望着灵灵道:“灵灵呢?”
陆泽道:“她今日疯玩了一日,夜里定是醒不过来的,等明早她醒了,你也归来了,王府今日也没有多余的客房了吧?”
祁语宁看了一眼灵灵,握着陆泽的手道:“好。”
二月中旬的夜里依旧寒冷,可是一路走到公主府,祁语宁并未觉得寒冷,这是她第三回来陆泽的房中,前两回都是因为灵灵哭闹。
一进房中。
不等祁语宁的丫鬟入内先行整理床榻,陆泽便将门给关上,将祁语宁抵在门口,落下了吻……
祁语宁楼紧着陆泽的腰肢,回应着他的吻,一闭眼,再也没有白日里的恐慌。
许久,陆泽便抱起祁语宁到了床榻之上,低头又吻住了她的唇瓣。
衣衫凌乱地散落在地上。
祁语宁身上已是只有一件小衣。
直到陆泽腰间的玉佩落地,发出了一阵惊响声,祁语宁才陡然回过神来,见着跟前眼神迷离动情的陆泽,她深呼一口气道:“等成亲……”
“好。”
陆泽也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气,问道:“这会儿可以放心睡了吗?”
祁语宁在陆泽怀中道,“等嫂嫂出了月子,我们便去揭发太子。”
“嗯,这会儿最重要的是,你好好睡觉,乖。”
祁语宁听着陆泽像哄灵灵一般哄自己,笑了声道:“我又不是灵灵。”
“你和灵灵一样。”陆泽道,“快睡,你得好好歇息,你要是还睡不着,那我可就不等成亲……”
祁语宁连闭上了眼睛。
……
秦国舅府之中。
秦振怒声道:“祁家欺人太甚,今日王府大喜,竟然一张请帖都不给我们秦家,我们过去,还将我们给赶出来!”
秦国舅见着小儿子道:“祁家看来是连明面上的往来都断了,那样正好,日后处置起祁府来,不必留有情面。”
秦瀚从外边而来道:“爹,这么晚了,你召集我们有何事?”
秦国舅蹙着眉道:“有人在追查当年秦嬷嬷的女儿,那人倒是忠诚,受尽酷刑都不愿说出背后的主子是谁,是活生生被疼死的!”
能受得了活生生疼死而不招供之人,世间少有。
秦瀚大惊道:“秦嬷嬷当初差点坏了我们好事,所有人都以为她与她的女儿死了,她们也应该落河而死了,怎么会有人来查她女儿呢?”
秦振望着秦国舅道:“爹,莫非您怀疑秦嬷嬷没死?”
秦国舅眼眸一眯道:“那人死了线索倒是断了,我们不能再心软了,不能再留着老皇帝了,以免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