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听得门房小厮来报祁语宁与陆泽两人求见,道:“让他们进来吧。”
祁语宁与陆泽入得晋王府,一同俯身行礼。
“参见晋王。”
“七舅舅。”
晋王见着跟前的两人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这是为何而来?”
祁语宁望着晋王道:“波斯国有一阿芙蓉,闻者能令人上瘾,乃是剧毒之物,听闻晋王大量采购阿芙蓉,导致阿芙蓉如今在朝中盛行,晋王可知,这该当何罪?”
晋王抬眸道:“郡主有何证据证明阿芙蓉是我采购的?什么阿芙蓉,本王不知。”
陆泽淡声道:“七舅舅,阿芙蓉若是真得为祸朝堂的话,势必日后会严禁阿芙蓉,到时候容表妹若无阿芙蓉,可能撑得过去?”
晋王脸色一黑,怒极拍桌道:“陆泽!”
陆泽神情不变道:“七舅舅消消气,我们所来也就是想知晓如今京城之中所盛行的甜草香,究竟是不是阿芙蓉?”
祁语宁在一旁道:“晋王殿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们王府的生意够大了,非得着为了卖阿芙蓉所得银两,不要你的王位了吗?
这阿芙蓉一旦酿成大错,日后非但是容小郡主没有阿芙蓉,便是这你这晋王都做不成!”
晋王脸色甚是难看地望着跟前二人,皱眉问道:“你们怎会知道阿芙蓉?”
祁语宁淡然一笑道:“我们祁家也与西域各国有贸易往来。”
晋王看着跟前的两人,手转着拇指上的玉板指道:“我卖阿芙蓉给秦家与太子殿下,也是无可奈何。
不知秦家从何处得知了波斯国盛行阿芙蓉一事,就找到了我采购阿芙蓉的手下购买,秦家与太子殿下所要,我又岂能不给呢?”
祁语宁道:“你为何不能不给?”
晋王目光朝向了宫中道:“父皇素来偏心,总归日后的皇位终是太子殿下的。
我与其得罪于太子,日后等太子上位断了阿芙蓉的供应,倒不如将阿芙蓉卖给他,日后就算是秦家查出来阿芙蓉背后的主子是我,太子也能明白我的忠心。”
陆泽摇头道:“七舅舅你可错了,殿下若是一旦继承皇位,他第一个不会饶过的就是参与过阿芙蓉之事的人。还望七舅舅随我进宫,去陛下跟前拆穿太子殿下。”
晋王道:“陆泽啊陆泽,枉盛京人人夸你聪慧,你还以为你拆穿殿下有什么用吗?这皇位太子早就只有一步之遥,只等陛下归天了!”
晋王望着祁语宁道:“你们凭什么认为你们可以斗得过太子与秦家?靠你们祁家的兵马?”
祁语宁道:“为何不可?”
晋王道:“太子名正言顺登基,祁家的兵马尚在北城,无诏不可离开北城,这一路怎得从北城到盛京?怎得反太子反秦家?你们祁家只能谋逆,但同时祁家也会成为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晋王拎起茶壶给陆泽倒了一杯茶道:“消停点吧泽儿,太子素来仁厚,还是你嫡亲的亲舅舅,终究陛下也老了,他再是不服老也到了该走的年纪,与其让父皇临走前饱受病痛折磨,倒不如吸食阿芙蓉还能心情舒畅些。”
陆泽没有接过晋王的茶水,“饮鸩止渴只会越发痛苦而已。”
晋王道:“泽儿,今日七舅舅教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拿什么与太子斗?拿什么与秦家斗?实话告诉你们,父皇如今的身子骨,根本已经戒除不了阿芙蓉,吸食许还能多活一年,若是戒断,怕是不出半月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