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清冷出声道:“你还是莫要白日里做梦为好,抢外甥之妻,怕是要遗臭万年。”
赵崇皱眉紧盯着陆泽道:“泽儿,于私你是孤的亲外甥,自小孤这个亲舅舅就待你不薄,于公,孤是储君,是日后的君主,你理当忠心。
再说,本就是孤先喜欢上的祁语宁,孤喜欢上她时,你还不知在何处,并非是孤抢外甥之妻,算起来,乃是你抢了孤的心上人。”
陆泽不愿与赵崇多废话,只道:“如今陛下赐婚圣旨已定,无可更改。”
赵崇想要居高临下地望着陆泽,可不知何时,陆泽已要比他高出半个头来。
赵崇只得拔高了声音道:“陆泽,孤顾念着甥舅之情,你只要愿意放弃祁语宁,你想要什么孤都能给你,孤能让你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唯独语宁,乃是孤的,孤绝不会将语宁让给你!”
赵崇瞪了一眼陆泽,“泽儿,你应当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而与舅舅作对吧?”
赵崇见陆泽不应,便威胁道:“至于你所说的圣旨,只要父皇死了,他的赐婚圣旨也就不再作数!
国孝一年之后,孤已掌握大权,到时候全天下都是朕的,朕还奈何不了先帝的赐婚圣旨吗?
到时祁语宁自然也是朕的,陆泽,你可想清楚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罢,赵崇便拂袖离开。
陆泽紧紧望着赵崇的背影,握紧了手。
祁语宁从大堂的内屋之中出来,对着陆泽道:
“我们不该再忍了,如今虽无阿萍身份被换确凿的证据,她还在北城,秦嬷嬷也还没找到……
但这会儿为了护住陛下性命,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先当着文武大臣的面拆穿太子并非是皇室血脉。
这样,才能让其他那些王爷觉得有利可图,辖制住秦家与太子阴谋。
也不会让秦家与太子为祸赵氏江山,且能够护住陛下不被赵崇狼子野心给杀害。
否则,赵崇他不仁不义不孝,为人刚愎自用且又如此恶心,我怕他真会为此杀了陛下!”
陆泽握紧着祁语宁的手道:“嗯,你明日一早就带着兵离开盛京城,前去北城。”
祁语宁连声道:“陆泽,要走一起走。”
陆泽看着祁语宁道:“你说得对,如今不论有没有证据,我明日早朝都得拆穿太子的身份,你放心,陛下还在人世,还有皇后娘娘在,我即便是当众拆穿太子身份,也绝不会有事的。”
陆泽伸手摸着祁语宁带着微醺酡红的侧脸道:“语宁,明日一早你就带兵出城。”
祁语宁投入了陆泽的怀中道:“不,我等你明日从朝中出来一起走。”
陆泽道:“听我的,还有你还得将宝珠宝华,我们陆家人一起带走。”
祁语宁皱眉道:“你陆家人肯走吗?尤其是陆老夫人?”
陆泽道:“若是愿意随你走的,你就带走,不愿走的,我会安排他们进公主府。”
祁语宁抬眸望着陆泽道:“不要,要走一起走,我们先走,再找人去拆穿太子身份是一样的!”
陆泽道:“不论是谁去拆穿,都不如我身为公主之子去拆穿赵崇身份来得令人信服。”
祁语宁搂紧着陆泽的腰肢,眼眸含泪在他怀中低声抽泣着道:“陆泽,我在城外等你一起前去北城,你先去一趟陆家,愿意走的人,让他们从侧门来王府,不愿意走的,只能留在你们公主府里了。”
陆泽道:“好。”
陆泽赶去了陆国公府之中,他没打算让陆老夫人随着祁语宁离开。
陆老夫人到底是有国公夫人的诰命所在,又在病榻之上,太子不能擅闯公主府对付一个老人家。
陆泽连夜找了陆二爷与陆三爷夫妇商量离开盛京城一事。
陆二爷与陆三爷听得陆泽说了太子身世一事,满是诧异道:“这怎么可能呢?”
陆二夫人道:“泽儿,此事就算是太子不是皇后亲生的,若你去拆穿,对我们陆家也没有什么好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