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韩易摇了摇头,他又岔开话题:“你刚才不是说尿急憋不住了,要去茅房吗,还不去???”
和王全之此人待的时间长了,韩易真怕自己会被传染上这种肾虚毛病。
“切......这就没劲了,我现在就去......”
王全之看韩易表情认真,不似作伪,脸上的兴奋神情一下子便褪去。
“天这么黑,要不要去屋里叫个人和你一起去?”
韩易再次开口。
“上个茅房还得一起?”王全之摆了摆手,悻悻走开,“还是算了吧,有人站我旁边,我尿不出来。”
韩易闻言后,不再言语,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当然,他也不是真正的休息,还是将大部分注意力集中起来,倾听周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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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时节,露天院落,月正中天,兀得又挤上了一层黑云,月光穿梭,天色忽明忽暗起来。
“这王全之,怎么上个厕所还没回来?他不是说自己很快吗,难不成掉茅坑里去了?”
韩易眉头一皱,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别说是上厕所了,就算是泡茶,这个功夫都能喝了好几壶了。
这小子,总不能真去敲寡妇门了吧?
他心中生出一个啼笑皆非的念头,但仔细一想,凭借王全之好色的性格,还真有这种可能。
月光光,心慌慌。
莫名的、突兀的、平白的,韩易心中突然生出了一阵紧张感。
铿锵!
他猛地站了起来,缓缓抽出了玄铁剑,自身战力瞬间从‘92~99’暴涨至‘95~134’,四下张望起来。
“没有什么异常啊.......”
韩易拔尖四顾了一圈,大门紧闭,黄安那批人在的屋门紧锁,白爷和千雪门前设置的小陷阱一切照旧,就连从马厩那边传过来的味道也是臭不可闻。
月光一闪一暗,照在他那张眉头紧皱的脸上,更显得疑惑重重。
“难道真的是我的错觉?”
韩易并没有放下警惕,依然手提玄铁剑,冥思苦想。
“不对!出事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冲进了离他最远的,白散人和千雪所在的屋子。
他着急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院子里原本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全都消失了,安静无比,甚至就连凌厉的风声都滞结了下来。
“白爷?”
只见本来拗不过韩易,说好在屋内值守的白散人,不知为何,倒在了门内侧的地上。
他面目安详,仰面平躺,身穿白衣。
这幅场景让韩易想到了某种不详的可能。
“不会吧,白爷,您老不是说要教我「白家剑法」的真髓吗,怎么在这种小地方就倒下.......”
韩易强忍着悲痛,颤颤巍巍的将手指伸到白散人的鼻窍处。
“唔.......怎么了,韩易.......”
还没等韩易测出白散人的鼻息,白散人自己缓缓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
“干!说你这老头熬不了夜,你还非得逞能!”
韩易长松了一口气,怒斥了白散人几句,赶紧去里屋看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