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积不大的副殿内,满满当当的挤满了数十人。
众多院首和高层们,也不顾及身份面子,吵的热火朝天,犹如早八路上最为繁忙的菜市场。
“陈鹰,别想着推卸责任,今日此事,你们三山派弟子深入内院,意欲图谋不轨,难逃其咎,必须要为此事负责。”声音清脆悦耳,像是飘雪院院首公孙静的声音。
“负责?可笑,我已经得到消息,有弟子确切目击到一黑衣人出现,明明就是你们景天庄安保不力,我儿凌墨好心出手帮忙,却被你们诬陷,真是好人难当......”
这次说话的是个中年人声音,听话里的意思,应该就是鹰爪王陈鹰。
“出于好意?那他为什么不求援,一个人被打成重伤?他是傻的吗?就算你捏造事实,也不能这么编......”这估计也是位景天庄院首。
副殿内是一众院首,以及被围在中间的三山派陈鹰。
此时正是你一嘴我一句,不断谩骂扯皮的时候。
陈鹰在刚才一阵搜查质询过程中,发现了一件事,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似乎除了他儿子陈凌墨,没有他人知道。
事情发生的时候,近距离的接触者,孙明珍,钟涵早就陷入了昏迷,周围的护卫弟子,也是没人发现。
也就是说,事发时,陈凌墨的位置,目的,行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钟涵院内,没有人知道。
这就给了他一个机会。一个颠倒黑白的机会。
因此,他完全可以说,陈凌墨只是路过,发现有贼人在钟涵住处附近徘徊,意图不轨,出于好意,悍然出手。
这里说的贼人,也确实有弟子目击证人,似乎有一黑衣人在事发之后,快速逃离。
索性,陈鹰直接就因果反说,说陈凌墨是遇到了景天庄敌人,一番激战之下,才身受重伤,将矛头直指景天庄,指责其护卫不力。
如此半真半假,一部分的真相加上一部分的假话,自然是天衣无缝。
景天庄各大高层,手头上也没有铁证,无法对其进行反驳,只能在这里互相打嘴炮。
不管如何,这盆子脏水,诸多高层,包括方和,自然是不能承认的。
要是传出去,说是有敌对者在景天庄内院畅通无阻,横行无忌,甚至还将来访的贵客打成重伤。
那以后景天庄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就算是实力不行,但面子总得要啊。
也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各大院首才同意三山派一行人跟随搜查内院各处。
找不到人,那就说明不是景天庄的事情。
韩易没有多看,这些事情,乱七八糟的真相讨论,在他看来,根本就没有意义。
毕竟,他算是这些人里面,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顺着人流,跟在队伍后面,穿过副殿,韩易很快到达了现场。
大部分人都集中在前面的副殿里,等待院首们讨论出一个结果,院子这里,反倒是只有寥寥几人。
他悄悄走进院子里,里面已经倒塌了一面墙,屋顶也有一大片空白空缺的房间,房间里面,也是一片狼藉杂乱的桌椅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