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要跑了吧?”
看到赤井秀一准备撬开隔断的动作,宫野志保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瞥向贝尔摩德。
“”
只是这本该是玩味的一瞥,看到的结果却让她感到一丝心焦:“喂喂,这难道不是事先准备好的陷阱吗?”
这银发女人的表情逐渐严峻,嘴唇紧抿,实在不像一个等着看戏的观众该流露的神情。
“如果我说不是”
贝尔摩德的语气僵硬,其中有种隐晦的尴尬,“毕竟这个通风管道的设计,不可能让人定时进去维护,所以”
“……”
这是,在开玩笑吧。
听到这个回复,宫野志保呆愣一阵,那聪明到足以破解人类长生难题的脑袋,就像生锈一样缓慢运转,好一会儿才做出回应。
“也就是说,他的越狱,成功了!?”
此时此刻,她瞠目结舌,只觉得难以置信:“这可是白兰地的布置!”
白兰地那家伙在你眼里是无所不能的吗?
这姑娘震惊下的第一反应,让贝尔摩德感慨白兰地给人灌迷魂汤的水平,明明前几年还是想着自由的小鸟,如今居然真的变成了笼子里安安分分的金丝雀。
“白兰地也没办法钻进那么狭窄的管道里去修缮吧?”
“所以——”宫野志保深吸一口气,她很后悔,为什么一时糊涂听信了贝尔摩德的谗言,说是要好好报复利用她姐姐的赤井秀一。
她没有把责任推到贝尔摩德的撺掇上,毕竟根本原因是她没有抵抗住诱惑,才导致了现在这个局面,要是老老实实安心研究,也不至于出现这种事情。
还是赶紧补救吧。
想到这里,她心累地掏出电话,准备摇人。
“你不会想通知白兰地吧?”贝尔摩德露出警惕的神色,伸手握住宫野志保的手腕,她们现在的行为没有提前告知白兰地,虽说白兰地大概率对她伙同宫野两姐妹折磨赤井秀一的行为乐见其成——
毕竟从某种程度来说,这意味着宫野姐妹作为共犯从而与组织的联系更加紧密。
但是这不妨碍他一边暗暗叫好,一边以她擅自行动为由借题发挥,被捏住把柄的现在,贝尔摩德着实没什么硬气的本钱,哪怕知晓对方赢家通吃,也只能老老实实接受责难。
“不是,通知他的话,你会倒霉的吧?”
话说到这里,宫野志保察觉违和之处,她停下按动按键的动作,狐疑地盯着贝尔摩德的面孔。
在赤井秀一撬开另一条管道封堵的那一刻,贝尔摩德准确地流露出了惊诧、慌乱以及尴尬的情绪。
这还算正常。
可疑的地方在于,面对赤井秀一失去控制这一状况,她不仅没有将其立刻抓回的急迫,反而在这里闲聊。
“他还在你控制中?”
宫野志保从贝尔摩德的钳制中挣出,鼓起腮帮子不快地追问。
“嗯没错。”
作为曾经的被研究者,某千面女干部本想说谎敷衍过去,只可惜站在实验室首席研究员面前,心中那股疑似动物面对天敌的紧张感让她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