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道以来,安室透还从来没有感到过这种无力——无论使出什么招式,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然后对方反手以最高效的手段将之破除。
事实上,他已经隐隐有所察觉,苏格兰似乎很了解他的动作,那防御的手段,就像在脑海中事先演练了无数遍一样滴水不漏。
只是,他还是没有把眼前这人与记忆中的某位熟人联系起来,毕竟在他印象中,他根本不认识实力如此强大的存在。
而且苏格兰防御时所用的动作,他也没有半分熟悉。
是的,诸伏景光有所保留,他一直在避免使用可能会让自己身份被识破的招式,那些他用了十几年的招法,被故意隐藏了起来。
看这情况,只要安室透不拿出点意料之外的技能,他就能一直藏下去。
但问题是,安室透压箱底的技能别人可能不知道,他诸伏景光还能不清楚吗?
“可以了吗?”
安室透不断的抢攻当然会露出破绽,趁着他收力不及,诸伏景光抓住机会,一手挡开袭向自己咽喉的手刀,一手往身前一推。
这并不是什么高明的技巧,只是在连续的剧烈活动后,以逸待劳的一方用保存更为完好的力量和速度的碾压。
“”
苏格兰戏耍的态度,让安室透更加怒火丛生,可冰冷的理性却又彰显着残酷的事实——他完全不是苏格兰的对手。
“看来你还是不打算放弃。”
诸伏景光轻吐一口气,他很了解安室透,中途放弃显然不符合他的性格,特别是关系到朋友的场合,就更不可能认输了。
“那我也只能对不起了。”
言罢,他悍然出手——
对攻击熟悉,对防守自然不会陌生。
当诸伏景光转守为攻后,场面立刻一边倒得向他倾斜。
尽管安室透全力抵挡,但仍旧左支右绌,渐入绝境,最终一个失误被打翻在地。
诸伏景光一脚踩在正欲挣扎起身的安室透胸口上,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太弱了。”
留下这句话后,他收腿回退,站定后抬手捋顺裤子上的褶皱,坐视安室透的挣扎。
安室透终究不像白兰地那样没脸没皮,被正面打得溃不成军的他,没有乘其不备掏枪偷袭的卑鄙,他只是无力且绝望地躺在地上,品尝着身体传来的苦痛——诸伏景光在力气上可没留情,本着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的原则,安室透的伤势绝对不轻。
此刻的他就算想不要脸,身体的疼痛也不足以进行一次快到苏格兰无法反应的射击这才是他放弃抵抗的真正原因。
在看到安室透勉力从地上站起,诸伏景光压抑住心底的歉意,继续冷面说道:“既然你认输了,那就来谈谈正事吧。”
以组织的风格来看,平白无故放走叛徒是不可能,击败安室透却不杀死他的行为只会引起怀疑。
为了打消安室透的疑惑,尽可能地拖延被发觉真相的时间,诸伏景光准备好了这种环境下该有的说辞。
“就像我给那位开出的条件一样,如果你还想他活着。”
说到这里,诸伏景光声音停顿了一下,或许是在适应别人威胁自己的话语从自己口中说出的怪异。
过了一阵他才继续说道。
“等你回去以后,把公安的情报,全部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