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龙的手机响了，是小李打来的。
张海龙精神一震，急忙接通：“小李？你可算给我打电话了？你在哪呢？事情怎么样了？”
“我在天南大酒店，你过来接我吧。”
手机里传出小李疲惫的声音：“等见了面再说。”
“啊？好，我马上去接你！”
张海龙挂断电话，急匆匆的离去，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事情似乎出了意外？
半个小时后。
张海龙见到了小李。
小李耷拉着脑袋，心情很糟糕：“我们猜错了，我和朱有良没有血缘关系，你是不知道啊，当朱有良拿出亲子鉴定的时候，我都要臊死了，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错的？”
张海龙皱起了眉头：“不应该啊，我们猜测的有理有据，怎么会错的？”
小李苦笑道：“亲子鉴定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我和朱有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张海龙沉默了，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费尽心思把小李忽悠到省里认亲，本以为八九不离十，没想到最后闹出一个大乌龙。
这事整的……
张海龙向小李道歉：“对不住了，我没想到会这样……”
小李摆摆手：“所长，你不用道歉，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也是为了我好……这一次虽然搞出了大乌龙，但也弄清楚了一件事，朱有良和我母亲的确发生了超友谊的关系，朱有良还说，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会关照我的……不过……”
“不过什么？”
“朱天明来找我了，还跟我打了一架，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记恨上我了，搞不好以后会报复我呢。”
“放心，有我在，朱天明伤害不了你。”
张海龙嘴上说的轻松，心里其实压力很大，小李认亲失败，他失去了对付朱天明最大的砝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哎呀！”
小李突然拍了一下脑门。
张海龙问：“怎么了？”
小李回答：“那张照片还在朱有良手里呢……算了，不要了，送给他吧。”
刚刚闹出一个大乌龙，小李实在是没脸去找朱有良要照片。
……
朱有良回到办公室，问秘书：“是你把小李的事告诉天明的？”
“啊？不是我啊……我没说……”秘书矢口否认。
朱有良盯着秘书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挥挥手：“出去吧，把门带上。”
“领导，我真的没说……”
“出去。”
“……”
秘书哭丧着脸退出办公室。
朱有良根本不信秘书的话，小李的事只有他和秘书知道，只能是秘书告诉的朱天明。
这一刻，朱有良有了换掉秘书的念头，一个守不住秘密的秘书是不能留在身边，哪怕泄密对象是自己的亲儿子也不行。
朱有良坐在椅子上，喝了杯茶，然后审批文件。
不知为何，他的心很乱，始终无法静下来。
“啪！”
朱有良干脆把文件推到一边，不审批了，拉开抽屉去拿烟，一张泛黄的照片映入眼帘。
朱有良一边抽烟，一边看着照片，又开始回忆起二十五年前的一幕……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