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依本来还担心叶渡因此而生气,结果见到叶渡低头忙碌,似乎默许,心中大喜,便更加忙碌起来。
她是什么样的女子,她心里很清楚,一旦跟王嘉伊那样的软绵绵,俏生生,却又能持家守内的女子比起做金丝雀来,自己必败无疑。
想要跟叶渡有个长久,就必须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有所建树。
所以在面对一群流里流气的水贼的时候,她也没有跟往日一样怒起杀人。
而是不仅识大体的给大家伙解围,同时面对那些凑过来的水贼的荤腔满天飞的情况,佯装出一副羞涩的模样,脸蛋绯红,跟熟透的草莓一样。
一旦有了机会,便赶紧扯着衣角羞答答的逃了。
惹得一群水贼哈哈大笑。
心中不禁羡慕大当家的,竟然可以有这样的小娘子。
那水贼的小头目瞧了半天,见大家或四仰八叉的躺在道上的树下休憩,或者在细雨中忙碌,大多数都毫无形象,甚至有些人,一看模样,就是积年老贼,便逐渐散去了怀疑。
岂不知,叶渡早就想到了此中环节,特意选了几个当初从梁山贼重挑选出来的赏金客混迹其中。
此时的叶渡正蹲在地上,任凭淅沥沥的雨点子落在身上,一心一意的收拾着猪下水。
这猪的大肠,圆滚滚,能拉出来老长,一时半会没个头。
而水贼的小头目则看着手下对着人家小娘子指指点点,谈得兴致飞扬,想到刚才那密探说,乃是大当家要寻的女子,怕惹来祸端,便皱眉斥责道,“都他娘的老实点,大当家的说了,最近可能有官府偷袭咱们,都打起精神来。”
说着,他看有人正在往外搬酒坛子,舔了舔嘴唇,疑惑说道,“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追随叶渡而来的细作,起身连忙解释道,“兄弟有所不知,咱们寨子辛苦,即便是给大王做密探,也没啥油水,这不外面最近酒水便宜,我便用体己钱打了些,先存在岛上,回头运回去卖。”
立刻有人笑骂道,“你这蠢厮,把酒水藏在这岛上,岂不是便宜我们?”
细作连忙叉手道,“这种夹带之事,往后还少不了哥哥们照顾,若是想喝,随便去喝便是。”
那水贼小头目连忙瞪了手下一眼,“狗日的张老六,咱们做的是什么买卖?岂能随意喝酒!”
几个水贼喽啰兵一听,都皱了皱眉头,涎皮赖脸的说道,“大哥,好不容易有肉有酒,就让兄弟们放纵一回吧。人家寨子里的兄弟,隔三岔五还能吃顿饱饭,咱们在这里看守后方,名义上是重要差事,实际上跟发配有什么区别?平日里谁记得咱们,这肚子里的馋虫早就造反了。”
“是啊,大哥,再说了,咱们又不是喝多少,一人一碗,还能喝醉了不成?”
那水贼小头目犹豫了一声,扭头对张老刘说道,“也罢,便依了你们,大家随我在这里值守,都颇为辛苦,若是不让你们喝,怕是以后都不服我。不过丑话说到前头,谁要是喝醉了,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张老六一听,笑得满脸褶子抽抽,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