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在紧急筹备时,却被一个相当意外的消息打断了。
苏灿急匆匆地赶来,并向叶渡报告了一个怪异的消息。
说昨日夜间,有人穿着夜行衣,从大泽山城里逃了出来,很有可能是孙彪派出来的。
苏灿派遣手下加紧跟踪,却发现对手身手不俗,杀了十几个探子之后,然后神秘消失了。
不过根据那人的行踪可以推断,很有可能是朝着阳城去的。
“阳城?”
“杀了我们十几个人?”
叶渡看了苏灿一眼,神情有些狐疑。
孙彪的人,跑到阳城做什么?
他在阳城可没有什么根基,反倒是阳城紧靠着大河,经常泛滥,百姓相对贫瘠,又被大泽山贼多次劫掠,可以说是对大泽山贼恨之入骨。
听那边儿百姓说,要是抓到孙彪,恨不得生吞活泼了他。
便是阳城的官员,对于大泽山贼的态度也相当不好。
这个时候,孙彪派人去了阳城,有什么用处?
“我知道了,你继续关注此事。”
叶渡缓缓的开口道。
苏灿点头答应便下去了。
“这家伙要做什么?”
苏灿离去之后,叶渡还在沉吟着琢磨这个问题,一时间没有头绪。
不过,现在大泽山贼的首领孙彪被困在大泽山城寨里面,就是一头困兽,随时感受着死亡的威胁。
所以他不论做什么,都有可能。
因此由不得叶渡不警惕。
跟司马先生和程日华交流之后,都觉得可能要出大事。
所以二人都建议向着阳城方向加派人手。
果然,当天中午,刚刚吃过饭,苏灿就匆匆派人来禀告,说阳城遭受到了大河水贼的偷袭,阳城虽然没有失手,但是乡间的村子被焚毁屠杀了不少,损失惨重。
大约三四百水贼,闯入阳城,妄图拿下城池,失败之后,立刻裹胁了一伙百姓,闯入当地的村落,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
还到处放火,现在的阳城周围,已经成了一团乱麻。
当地的拥军团支团长,以及当地的游击队悉数战死,幸好彭威距离此地比较近,闻讯赶了过去,现在正在带领人手,跟这批水贼鏖战,掩护搜寻乡亲们向叶家军的地盘撤退。
“大河水贼?”
叶渡眉头紧锁,这是疯了,在大河上当水贼?
你要是说沿海有水贼,他相信,毕竟叶家军有海上贸易,从河北道到河南道,都有水贼海盗。
但是大河水贼这东西确实没听说过。
仔细询问情况,细作也不是很清楚,无法描述这群人,因为他们来得很突然,而且非常凶残,尤其是为首一人,使用一种类似于鱼梭一样的兵刃,异常骁勇,当地的支团长甚至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戳死了。
初步叛乱,这些水贼应该是在废弃的老僧口登陆的。
相传,因为大河河水湍急,百姓无法通行,有一老僧撑船摆渡过往行人,故名老僧渡口。
后来老僧年迈,结跏趺坐,竟然从此地逆流而上,不知所踪,人们很惊奇,以为是神迹。
便在此地修建了大圣庙,同时老僧口便传承了下来。
不过这些年随着梁山贼动荡不堪,此地的渡口也荒芜了下来,平时没什么人。偶尔有渔民在此地停靠,歇息片刻。
但是以前也没听说过有水贼啊。
范大锤他们也没提起过。
这些水贼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张大隗,集合部队!”
叶渡当即传达命令,无论如何,阳城的百姓必须救援。
同时,一定程度的战斗,对于部队的成长是有好处的。
新兵已经训练了一段时间了,再想通过训练让他们成长会变得极其缓慢,不如让他们痛痛快快地战斗一场来得实在。
军伍成长最快的方式,永远是实战。
而训练和实战循环往复,才能锻造出真正的精锐出来。
大泽山折冲府迅速集合。
听说阳城一带的村落被袭击,新兵们一个个异常的愤怒,尤其是来自阳城一带的新兵,更是眸子发红,心急如焚。
一众军官也纷纷请缨,希望带队杀向阳城。
听说只有几百个水贼,大家都建议,直接全军出动,以庞大的兵力,直接吞了对手。
叶渡缓缓的开口道,“荒谬,这如果是大泽山的调虎离山之计,岂不是一切努力都要前功尽弃?”
瞬间众人愣了下来。
大家听说阳城遭劫,都心急如焚,一时间竟然忘了大泽山。
如果说,这是大泽山的计谋,这件事情就不得不谨慎小心了。
前面刚有大泽山的人去了阳城方向,很有可能就去了老僧渡口去联系水贼了。
至于老僧渡口的水贼是怎么来的,很有可能跟大泽山有关。
这么说,他们的最终目的,还是大泽山。
叶渡果断的说道,“现在敌情不明,你们也没有跟水贼交锋的经验,这样,我带着张大隗、三百叶家军老兵,五百新兵,直接前往大泽山。”
“其余人由张大隗率领,暂时留守此地,密切监视大泽山的动静。还有立刻抽调游击队,补充人手。”
“如果大泽山贼偷袭,想要下山逃走,你们立刻拦住他们。等我杀回来,咱们一前一后夹击他们,刚好可以消灭他们的主力。”
“这样还省了日后攻打大泽山城的麻烦。”
顿了顿,叶渡又说道,“阳城一带的将士,迅速抽调出来,由牛二壮率领,阳城遭灾,他们没有理由不在。”
众人立刻下去执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