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志凡见蒋天豪不接茬，不禁急道：
“说话呀……”
“说实话就行……没关系！！”
蒋天豪道：
“实话就是……不知道！！”
“不知道？”
蒋志凡一愣……
蒋天豪点点头：
“是……”
“不怕父亲笑话……”
“这段时间……我虽然常跟叶兄对练，但其实……我对他的真正实力根本一无所知！！”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父亲一眼：
“非是我有意向父亲隐瞒……”
“而是我们的实力相差太多了！！”
“跟他对练，对我而言固然是一种提升，但对他而言，除了练招，其实没有太多益处！！”
蒋志凡凝眉，想了想之后：
“那你跟我说说你的直观感受吧！！”
蒋天豪想了想：
“那种感觉……就像游泳！！”
“游泳？”
蒋志凡微微一愣……
蒋天豪点点头：
“和师兄弟们对练……就像在很浅的池子里游泳，水太浅了，而且一眼就能望到头！！”
“但是和叶无念对练，那种感觉就像在表面平静的大海上游泳，虽然平静，却是暗潮汹涌，我必须时刻保持专注才不会被淹死！！”
“如果父亲非要问我其深浅……我只能说，很深！！”
“但具体有多深……我真的不知道！！”
蒋志凡点点头：
“了解了……”
他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
“从石头城回来……我闭关了一段时间！！”
“飞云台的事情……我都已经听说了！！”
“你处理得很好……往后我会把一些门内事务交给你！！”
“如果有什么不懂的，我在，可以问我，我如果闭关，你可以问代门主！！”
蒋天豪点点头，尽管高兴，眼底却不由闪过一丝疑惑：
“多谢父亲信任！！”
“只是……父亲此前不是都不让我插手门内事务吗？”
“怎么突然……”
蒋志凡笑了笑：
“从前的你……只是一个毛头小子，除了好勇斗狠，什么都不会，这样的你……当然不能处理门内事务！！”
“但是现在……你已经深切意识到了什么叫人外有人！！”
蒋天豪听了这话，微微一愣……
只听蒋志凡继续说道：
“儿子，我们虎门人好斗……全太始界的人都知道！！”
“所以很多人都当我们是莽夫，但其实……想要管好一个宗门，光靠一股子莽劲是没用的！！”
“还得靠脑子……”
“脑子这个东西也很有意思……什么都能往里装！！”
“但如果把自己装得太满……你就装不下别的东西了！！”
“只有你意识到自己的渺小，才能装下这个世界！！”
蒋天豪闻言恍然有悟：
“多谢父亲教诲！！”
“孩儿……谨记！！”
蒋志凡点点头，话锋一转：
“叶无念最近怎么样了？”
蒋天豪道：
“决斗之日将近……最近他都在跳虎涧打坐练功！！”
蒋志凡一愣，随即叹道：
“此子果然不是凡人啊……”
“如今外面都快乱成一锅粥了，他却仿佛置身事外！！”
“相比于他的天资和手段，这份心性更值得你学习！！”
蒋天豪点点头：
“这一点……我也非常佩服他！！”
“报……”
这时，门外一名弟子忽然快步来报，但看到蒋天豪也在，登时语气一滞，闭口不言。
蒋志凡道：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