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依旧没有问炸弹的事。
哈迪斯又喘了几下,缓缓说道:
“报仇……这是送给我母亲的最后一件礼物……”
“嗯?”叶更一用鼻音发出了疑问,角色转换从一个施刑者变成了倾听者。
不知是不是已经意识到自己无法逃过面前这个男人的手掌。
哈迪斯没有隐瞒,嗓音沙哑道:
“去年6月……我把全部的钱押在了单人网球赛夺冠热门的密涅瓦·格拉斯身上,结果那个女人居然输掉了比赛!”
“呵、呵呵……我一无所有了……”
“这个世界不就是这么运转的吗,为了高额医药费可以漠视我母亲生命的医院。密涅瓦那个女人明明有实力赢的,肯定也是看中了法国公开赛的高赔率,于是对外谎称是因为她的母亲当时没有到场,所以状态不好输掉了比赛!不然以她当时可以稳定夺冠的实力,一旦打假球就一定会被看出来……证据就是,在后一个月……我母亲的葬当天,那个女人以压倒性的优势在温布顿赛场大获全胜,他们……都该死!”
最后一句话,哈迪斯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赌博毁一生……叶更一在心中感慨道。
另外践行一个好的医疗模式果然很有必要。
想想那个世界自己生活的地方,不论城乡差异,所有居民都可享受医疗保险的待遇,通过实现全民覆盖、多层次保障、财政补贴等方式,确保了人民基本的医疗保障,不仅能提高医疗服务水平,还增强了个人和家庭面对医疗风险的抗风险能力。
不过……把这些话和哈迪斯说显然是没有意义的。
而且现在也已经过了刺激对方情绪的阶段。
获取情报在不同的情况下需要使用不同的方法,比如现在这种,最忌讳地就是莫名其妙地开始‘显摆’推理能力,用自己的主观猜测好似在碾压智商般,引导对方说出复仇计划。
因为那样做的后果,只能让哈迪斯有可能意识到,原来对方是为了套取炸弹的位置。
如此一来,所做的一切即便没有全部白费,从效果上也要大打折扣。
叶更一不予置否道:
“你想怎么杀?”
“……用炸弹。”
哈迪斯捂着脖子,喘息着仰面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昨天……我找机会在饭店里偷走了密涅瓦的包,将一张预告在比赛结束后把她母亲炸成碎片的信,塞进了她只有打决赛时才会使用的护腕里面,不管密涅瓦这次是输还是赢,我最终想要看到的就是爆炸后她脸上绝望的表情,那才是庆祝我复仇成功的烟火……”
所以……不只是满伦敦地给暗号做提示,就连行凶的目标和方式都提前告诉对方了?
“……”
叶更一默然。
这么会玩?要不要让小侦探把‘作死’的称号让给你……哦,你马上就要死了,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