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空间密闭,想到这些,苏沫呼吸骤紧。
好半晌,她颤着手从中控抽屉里摸出一盒烟。
已经很久没抽了,烟是早就开过盒的,烟丝干燥,抽起来有些呛。
随着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苏沫先是呛得咳嗽了几声,最后靠在座椅里,轻吐烟卷,让烟雾在眼前慢慢散开。
人在失意的时候,适当颓废其实挺好的。
精神都颓了,实在没必要非得要求躯体硬挺着。
人活精气神。
苏沫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精气神都死了大半。
老实说,挺窒息的。
她奢望这种不适感能被驱散,可她最近几天努力过后,发现自己在这种气氛里越陷越深。
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或许,就像她之前在网络上查到的,精神病嘛,为什么还要谈恋爱,害人害己。
一根烟抽完,苏沫情绪稍稍缓过来一些,手落在方向盘上,正准备打转方向盘回珍宝阁,落在中控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垂眸扫了一眼,在瞧见是蓝茜的来电提醒后,伸手拿过手机按下接听。
“喂,蓝茜。”
蓝茜说,“殷镇死了。”
苏沫诧异,“什么?”
她虽然厌恶殷镇,但希望的是他接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死得不明不白,就跟之前的樊六一样,不招供同伙,让一些漏网之鱼依旧逍遥法外。
苏沫话落,蓝茜搁在手机浅吸一口气,“刚刚我接到监狱那边的电话,说他在狱中跟人打架,被打死了。”
苏沫不解,“为什么监狱那边会给你打电话?”
蓝茜说,“打死殷镇的人,是蓝氏的前任财务总监,而且,这位财务总监,还是蓝家的旁支,他当初入狱,是为了给他老婆看病挪用公款,就在前几天,我爸因为心疼他老婆孩子孤儿寡母,刚给他们打过一笔钱……”
蓝家刚给对方打过一笔钱,对方后脚就把殷镇打死了。
这也未免太过巧合。
别说是警察,任何一个旁观者听了都得生疑。
更何况,当初殷镇之所以会被抓,蓝茜可也出了不少力。
这前前后后加起来,够蓝家和蓝茜喝一壶的。
苏沫思忖,拧眉问,“那个人你有办法联系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