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癌,肿瘤8,晚期。
不论哪个消息,对于苏沫而言都是沉重打击。
苏沫闻言,脑子里闪过一片空白,身子晃了下,险些没站稳。
好在医生眼疾手快,伸手搀扶住了她。
半晌,苏沫稳住情绪,手撑着医生办公桌面出声问,“能做手术吗?”
医生说,“如果确诊是恶性的话,这个年纪……”
医生没往后说,只是摇了摇头。
苏沫抿唇,咬紧牙关。
大概是于心不忍,医生又说,“不过现在还没确定,一切都是未知数,还需要做进一步检查。”
苏沫声音很轻,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嗯。”
医生,“你,心里有个准备。”
苏沫,“我明白。”
苏沫从来不知道,一个确诊检查会这么繁琐。
前前后后,加起来一共检查了一周多。
检查到最后,谭敬都出院了,跟苏沫一起陪着韩金梅东奔西跑。
在得知韩金梅可能是肺癌晚期后,谭敬晚上趁着韩金梅睡着狠抽自己巴掌,把一切都归结于自己。
苏沫伸手拦他,“舅舅。”
谭敬,“都是我,如果不是我,你外婆也不会得这个病。”
苏沫,“跟你有什么关系。”
谭敬,“你外婆就是因为跟我操心太多……”
苏沫出声打断,“不是。”
谭敬痛苦地蹲下身子,双手抱头,不敢哭得太大声,担心吵醒韩金梅,却又抑制不住,五十多岁的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见状,苏沫抿了抿唇,目光放空看向窗外,没吭声。
在这种莫大的悲伤面前,谁劝都没用。
人的情绪总得需要发泄。
不发泄,就得崩溃。
……
韩金梅确诊那天,苏沫和谭敬谁都没敢进病房直面韩金梅。
两人站在楼道里,垂头丧气,一言不发。
医生那边让两人尽快做决定,是治疗还是放弃。
治疗也只能化疗。
因为韩金梅年纪太大,没办法做手术。
如果不接受化疗,那韩金梅预估只能活四个月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