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对方前不久交代的那些事,安室透眯了眯眼:
“你是说,你堵死了二楼观景台通往外楼梯的门,然后遇到了来杀你的基尔等人,最后被阿乐救下,是吗?”
“没错。”
爱尔兰点了点头,似是无语的耸了下肩:
“至于目标、哦,云闲鹤,是叫这个名字对吧?至于那家伙,在基尔他们赶到后我就没见过了。可能是注意到外面有武直,所以没来得及出来吧。”
说着说着,爱尔兰微皱了皱眉。
他想起自己刚被带到下方观景台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脸还没有被黑色布袋套上,所以还能看到周围的情况。
他记得那扇被堵起来的门…好像被斧头劈开了?
这么说,那个云闲鹤应该出来了才对。
“等一下,那个阿乐不会就是云闲鹤吧?不对,不像,两个人的体型之间还是有差距的,而且对方当时手里又没有材料,不可能做出伪装。”
想着想着,爱尔兰轻笑了一声。
应该不是。
听到他这话的安室透却是一顿。
心里翻起惊涛骇浪的人面上依旧是一副冷淡的表情,甚至因为审讯而显得格外严肃。
看着还在为自己辩解的爱尔兰,安室透微微垂眸。
一个人……是同一个人吗?
回想起昨天深夜里组织里透露出来的计划失败的信息,安室透眯了眯眼。
胆敢从霓虹塔上跳到飞机上去,还能砸碎飞机窗户玻璃……
听起来确实像是云闲鹤能干出来的事。
等一下,他记得前不久风见带回来的案件资料里,阿乐是不是也出现过?
如果阿乐这个身份是云闲鹤假扮的,对方又是为什么要以阿乐的身份出现?
…为了在查案期间不被爱尔兰、不让其余组织成员发现?
还真是下了一大盘棋。
不过,就算现在安室透想去问云闲鹤也得不到回答。
如果是真的话……
那这孩子还真是欠揍了。
一想到云闲鹤可能硬刚飞机这种事,安室透就觉得有些头疼。
但是这也不对,因为那一伙人根本没打到云闲鹤,怎么会导致对方失忆呢……
一旁审讯椅上的爱尔兰讲得口干舌燥。
他不知安室透所想,只是似好奇的看向对方,追问道:
“喂,波本,你跟黑袍人是一伙的?”
“…不是。”
“不是?那他把老子弄到这里来?”
说着,爱尔兰抬了一下自己完好的那条胳膊,拷在手腕上的手铐叮当作响。
被治疗过的手臂因为麻醉药药效的消失,能感觉到隐隐约约的刺痛,时间长了,甚至有些麻木。
爱尔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勉强保下来的手臂,想起了那个黑发金眸的青年。
但转瞬间,对方那张脸又被白发异色瞳的少年所取代。
看着打算离开的安室透,鬼使神差的,爱尔兰开口问道:
“目标受伤了?很严重?”
“你无权知道。”
“喂喂,太冷淡了吧?好歹咱们两个还当过一个星期的搭档。”
听到这话的安室透扯了扯嘴角,给了爱尔兰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对方自己体会。
看出对方嫌弃的爱尔兰笑了两声,整个人往后一依,似是感慨:
“没想到我这么厉害。”
虽然不知道对方怎么样了,但应该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你打晕过他?”
想起什么的安室透一边翻着搜集来的笔录,一边问着。
他的语气很随意,就像是随口提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话的爱尔兰供认不讳。
他当时不仅打晕了云闲鹤,甚至连警视厅的那些个警察都没能逃过。
当然,那一堆人里,只有云闲鹤的脑袋没有被砸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