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朱…景…洪…叩…问…父……”
虽然能确定来人是谁,但朱景洪还是问道:“那个妙玉法师?”
眼下左右无事,听听这些藩府趣事,对朱景洪来说正好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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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两天过去,在外连续跑几天的朱景洪,终于决定在燕王府歇两天。
“只要不打脸,王爷爱打哪里打哪里!”说完这话,甄琴直接趴到了朱景洪怀里。
见儿子还扶着自己,朱怡镔忍不住呵斥:“现在就去!”
朱景洪把可能来见的人都列了一遍,唯独没想到来的的人会是妙玉。
“当晚聚集那些人是来讨要欠俸,据说已经两三个月没领到银米,如今连开支都成了问题!”
“也不是所有人都没领俸禄,有些人是足额领取,有些人是减半领取!”
回到王府书房内,甄琴替朱景洪研好了墨,后者却坐在椅子上没动,甚至从始至终连笔都没摸。
连升五阶,即便是放眼全国,也算得上是稀有之事,可见皇帝对王培安能力品性的认可。
朱怡镔父子的事他掺和不了,所以他还是先忙自己的事,直接去了朱伯汲的住处。
转头看向儿子,朱怡镔沉声说道:“赶紧……你亲自去银子发下去,我去老十七家走一趟!”
朱景洪写一个字甄琴就念一个,只可惜念到了“安”字之后,甄琴就没等到下一个字。
所以朱怡镔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把朱怡钛稳住,如此他才能真正的心安。
那知甄琴直接蹲到朱景洪跟前,装出可怜巴巴的模样说道:“王爷息怒,臣妾错了!”
“他却还把人打了一顿,这未免太霸道猖狂!”
此刻在朱景洪心中,设想了好几种情况,但又全部被他推翻。
心中欢喜之际,朱怡锂冒出了这样的想法,而且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抚摸着甄琴光滑的俏脸,朱景洪皱着眉头说道:“再敢胡说,打你屁股!”
转眼又是两天时间过去,朱景洪再度启程去巡视卫所,这一去至少又是两三天时间。
“趣闻奴才不知,倒是前几日燕藩内讧的事,奴才已经问明白了!”
刚才虽然在思考问题,但妙玉也在听众人辩论内容,所以此时能够轻易的接话。
“儿臣朱景洪,叩问父皇圣恭安……”
即便他是铁打的身子,连续跑身体不累心也累了。
听到余海问话,朱怡镔当即表态:“王爷教诲臣记住了,下去就开库房派发欠俸,抚恤朱怡钛并惩治不法之徒!”
捋着胡须,朱怡锂低声道:“我得摸摸他的底,可不能为了银子丢了性命!”
所以现在,朱景洪就坐在书房内,打算前半截写好。
那么借谁的刀呢?问题几乎不需要思考,妙玉就想到了最合适的人。
正当他打算与甄琴深入交流时,余海出现在了书房之外,见到里面的情形便再度识趣退开。
“禀王爷,王府外有人求见!”
和刚才一样过程,朱怡锂送走了神色不善的朱怡镔,然后他心里就泛起了嘀咕。
“咱家的话,朱大人可听清楚了?”
他本是从五品奉直大夫,年初连升五阶至正四品中顺大夫,官至都察院佥都御史,负责巡视西北兼任襄王府长史官。
他随行的防护依旧做到了极致,所以一路来回都非常顺利。
“王爷,该用午膳了!”余海现身提醒。
“回王爷,两位娘娘还没起,奴才已命人送了膳食,厨房那边也都准备着!”
只是朱怡镔父子卡得太严,朱怡锂平日能刮的油水实在太少,反倒近日朱景洪到来事务变多,才让他上下其手贪了不少银子,其中就包括采买蔬菜酒肉等物。
看来她俩是真的累了,昨晚就不该太折腾……朱景洪有些内疚。
神色严肃,朱景洪沉声道:“我还以为……朱怡镔会把俸禄补给他!”
眼下他既有了怀疑,便不免往深处想了去,然后他就断定朱伯汲有古怪。
在这歇息两天之后,他还得把余下几个卫所跑完,然后才会写出最终的“调查报告”。
“说来听听!”朱景洪平静道。
正当他皱眉苦思之际,甄琴在一旁说道:“王爷,你当不会是词穷吧!”
他如今一家过得滋润,所以不会干出利令智昏的事。
“这个人结果如何?”
毕竟不是谁都一心忠于王事,敢对所有不法之事不法之人开炮。
正当他要去摸情况,却见到朱伯津领着几名管事匆匆而来,于是朱怡锂连忙上前行礼,然而朱伯津直接无视了他。
相比之下,如今任西北监军的副都御史梁潜,地位反倒显得有些尴尬。
此时朱怡镔跪在地上,额头上已挂满了汗珠,可见此时他是何等紧张。
当他来到银安殿饭厅,小宦官们已布菜完毕,且刚好走到了验菜这一步。
“去给朱怡镔传话,让他想办法把欠俸发下去,再给那个朱……”
加之她基本坐马车内,下车走动的时间也极少,随行侍卫也无法通过体态判断其身份。
“所谓心无挂碍,当指……”
“城里可有什么新闻?”
所以,妙玉只需让女尼中假扮自己,便可轻松使出金蝉脱壳之计。
“哦……看来这领取俸禄,里面也大有文章嘛!”朱景洪淡定道。
看来过两天,我得亲去燕王府一趟……妙玉打定了主意。
说起王培安,朱景洪也露出了笑意,只因这位王长史升官了。
“王爷,你还写不写了,研了这么多的墨,可别浪费了!”甄琴嘟囔着说道。
他这人心思重且想得远,才能在族人中脱颖而出,巴结上了朱怡镔父子。
这几天到处检查,确实发现了不少问题和隐患,这些他都需要上报皇帝整饬。
“朱怡钛!”余海适时提醒。
“嗯!”
“当晚喊冤那个朱……”
没有抖快这些神器,生活简直无趣得发指,所以朱景洪此时才会询问。
“朱伯津把他们诱出了王府,燕藩众人虽是无奈但也都散了,唯独奉国中尉朱怡钛不服,趁宴会散场众文武官员出府,便跑了出来鸣冤诉苦……”
猜不透这白莲教反贼的目的,朱景洪直接决定亲自问,反正如今是他掌握主动权。
“请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