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惊呼一声,她已紧张到了极致,不自觉便抓紧了朱景洪的衣服。
被外男抱着就已经很出格,说是失身也不为过,何况眼下被朱景洪横抱起来,迎春脑子里直接炸开了。
对于她这社恐的人来说,这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即使刚才她冒出以身相许的念头。
迎春大脑完全宕机,直到朱景洪坐到凳子上,把她放在了自己怀里,她都无法思索自己身在此间。
这种情况,也是朱景洪第一次遇到,毕竟他撩妹这么几年,还是头次遇到迎春这种情况。
莫非是吓傻了?
迎春确实是吓傻了,当然也可以说他是在装傻,只因眼下这情况太尴尬,她只能选择逃避。
“起来吧!”朱景洪亲自起身,将腿软的迎春扶了起来。
太子不傻,此时一点既透,瞬间就想明白了很多事。
这个问题徐新安已经想了很久,可到现在也说不出个结论来,实在是当下三兄弟鼎立的格局,让人难以把握皇帝的心思。
这也应了那句老话,很多事情不上秤没四两重,一上秤可能就有千斤万斤之重。
徐新安没说话,他在给朱景源消化的时间。
“三妹,我就是这般光明磊落,又有什么可遮掩的?”朱景洪笑着说道。
“是何依仗?”
“他们……哪有十三哥靠得住!”朱云笙撇嘴道。
且说凉亭之内,朱云笙已挨着兄长坐下,没有迎春在此时又换了副表情。
听到这个问题,徐新安其实是失望的,因为关系已经如此明显,太子本应该想到才对。
“其次,咱们要加收集襄王罪证,要大是大非上的罪证,哪怕构陷、污蔑也在所不惜,让圣上对其离心!”
我还是操之过急了……朱景洪心中也很难受。
这边兄妹二人正扯皮,另一头的太子书房内,朱景源已听徐新安讲了很多事。
一道女声从后方传来,不用看朱景洪也知是朱云笙。
虽然自家兄长是很优秀,可真的可以让人连矜持都不要吗?世家大族的教养去哪了?
前几日她还听说,这家伙从朝鲜带了十几个美女回府,且有传言说他把人家朝鲜后妃都……
想到自己前些日子,在老爹强压下站出来顶雷,朱景源的心就更疼了。
“首先一个,可以联合襄王对抗睿王,但务必得让他们相互攀邀,咱们摇旗呐喊作壁上观!”
她与朱景洪已有肌肤之亲,这辈子她只能认定这位爷了……
“十三哥,这么多年……妹妹可少跟你开口,出嫁这么大的事请你帮忙,你总不会袖手旁观吧!”
继续抱着或是放下,好像都不太好处理,于是朱景洪也为难起来。
“莫非父皇……有意传位于老十三?”朱景源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好在还有湘云陪着我……朱云笙自我安慰道。
她本就很聪明,又待在帝后二人身边,对这两位心意的把控,超过了天下绝大多数人。
“三妹……这个……不太好办呐!”
朱云笙心里不停吐槽,她觉得自己都快成笑话了,熟识的玩伴们都给朱景洪糟蹋了。
“这些被加官的人,多就任于侍卫亲军和京营,这些可都是朝廷的精锐啊!”
听到最后,朱景源已是大汗淋漓,口干舌燥。
“殿下……这才是襄王最大依仗所在!”
出了凉亭走出假山,发现公主未带随从,迎春的心里更安定了。
“十三哥,你们在做什么?”
“襄王最大的依仗,便是冠绝古今的圣眷!”徐新安平静答道。
“我如何能插手军中?”朱景源:不自信的老毛病又犯了。
朱云笙笑着说道:“把他们召到你府上,我在暗处看看就行!”
听起来似乎很简单,但一深究这事儿可不容易。
“臣听说,今日殿下宴请襄王?”
一听这话,迎春慌忙开口:“臣女愿意!”
“最后……”
“三妹,你怎么来了?”
在这“将死”之际,迎春没有心乱如麻,而是开始回顾这无聊的一生,最终她的心里只剩下朱景洪,这确实是她灰暗人生中唯一的光。
当然,相关的疑虑东宫学士们也提醒过,朱景源眼下确实顾不得那么多,所以本身他也没心思去想。
见朱景洪仍不开口,朱云笙起身到他面前蹲下,再度祈求道:“十三哥,你可就我一個妹妹,难道你忍心见我跳火坑?”
“三妹,这种事……你也可以找四哥和老六嘛!”
刚才发生的事,于她而言如同梦幻一般,但她知道这是真切发生的事。
朱景源想了想,随后点头道:“我说错了……他自是有其根基!”
见她还跪着不动,朱云笙失笑道:“十三哥心疼了,你还不赶紧起来!”
“殿下,襄王之门人故旧,可谓遍布于军中各处,近乎已有颠倒乾坤之力!”
朱景源想说些什么,可又觉得苍白无力,于是把话憋了回去。
沉默了几秒,朱云笙鼓足勇气道:“妹妹的意思是,想……想先看一眼,若不满意……才好拒绝!”
几年前她就知道,自己这兄长是好色之徒,如今其实已见怪不怪。
他本想扶迎春坐下,可这姑娘实在被吓得不轻,此时惶恐惊吓到了极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好歹平复了些心情,迎春起身颤抖着答道:“是!”
这番话术,让朱景洪觉得很耳熟。
徐新安叹息道:“殿下,厉太子车鉴在前,您已是别无他路!”
“三妹,你到这里来,总不会是专为挑我的刺!”朱景洪面带不满。
这地方很偏僻,朱云笙找来确实反常。
“十三哥~”
迎春努力继续平复心情,同时整理着衣衫和发间配饰,她害怕等会儿让人瞧出不对劲来。
听到朱云笙的再次发问,朱景洪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迎春,说道:“别跪着了,先起来吧!”
“是有此事,我意在联合十三弟,共抗睿王进逼!”
“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