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明鉴,就是她们!”
“我在西北统兵,收下数十万将士,厉兵秣马枕戈待旦,若让他们知晓……主将陷于声色犬马,如此可好?”
“这……自然是不好!”其其格答道。
见朱景洪态度严肃语气坚决,其其格心里不免感到失望,但她立马答道:“臣妾明白,这就遣散遣散她们!”
“去吧!”
“是!”
其其格举止反常,让朱景洪感受到了,所以猜测她是有什么想法。
“如今是在军中,你也给我安分一些,每日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否则……别怪我不讲情义!”
听到这冷冰冰的话,其其格心中大感震动,才生出的某些奇特想法,此时瞬间消失无踪。
“臣妾明白,再不敢了!”其其格连忙答话。
“去吧!”
“是!”
待其其格离开后,朱景洪便往自己军帐走去,在外面跑了大半天,他应该坐下来休息了。
只可惜,他的案头已放起一摞奏报,都是各营各卫送过来的,有的是报告军队情况,有上报训练情况……
这些他都得一一的看,以便对军情有直观了解。
“王爷,我们出去骑马吧!”
诺敏的声音,出现在了军帐门口,此刻的她一身干练装束,手里还拿着小鞭子。
“我倒是想去,只可惜不得成行!”朱景洪指了指桌上奏报。
诺敏走进帐中:“王爷还须多久,臣妾等着你!”
“怕是还要小半个时辰!”朱景洪估算道。
诺敏笑道:“那臣妾去给您沏壶热茶!”
这是个风一样的女子,说走转身就离开了,没一会儿回来时,其其格也跟了过来。
她俩的任务,是贴身侍奉朱景洪,做这些事才是她们的本分。
转眼又是十天过去,在各项准备基本完成后,明军主力开始向北推荐,兵峰直指四百里外的乌鲁木齐。
再说乌鲁木齐这边,七国联军也知此处多重要,所以他们专门加固了城防,以应对明军接下来的进攻。
可存在的问题是,乌鲁木齐城池不大,塞进二十万联军根本不可能。
全部放进去,若明军把城一围,所有人都得困死在里面。
老实说,放进去两万大军,都已经绰绰有余。
当得知明军开拔时,年近四十的康斯坦丁大公,也做出了相应的部署调整。
留下两万准噶尔军队,其余军队全部撤出了乌鲁木齐及周边,往西撤了走了将近一百里。
一百里的距离听起来远,但实际上则是最短的安全距离,原因在于双方二十万大军的体量,如果相隔不够极容易引发混战。
当前,双方都为最好决战准备,所以保持安全距离就很有必要。
用乌鲁木齐拖住明军,再以机动兵力袭扰粮道,亦或者是集中优势兵力攻其一步,对康斯坦丁来说都有可行性。
甚至为了能出奇兵,他还在乌鲁木留了一支骑兵,以便在关键时刻出奇制胜。
“各位,我们来自不同国家,却在这里聚在一起,只为是要将明国击败!”
“明国土地广袤人口极多,她们如果强大起来,对我们都不是好事!”
“我希望各位明白,击败明国符合各国利益,所以在接下来的战争中,我希望你们要认真对待发挥全力!”
乌鲁木齐以北的乎图城内,康斯坦丁正召开军事会议,各国军队将领都到了这里。
这些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但在这大战开始之前,他不得不重新强调一遍。
一连说了好一阵,将自己的意志传达完毕后,康斯坦丁宣布了会议结束。
然后他特意下令,让西班牙将军菲德尔留下了。
“菲德尔将军,我听说你曾在远东舰队服役,对明军那位皇子……想来你多有了解!”
“可以跟我讲讲吗?”
康斯坦丁为人谦和,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菲德尔当然不会拒绝。
“前年大战爆发,便是由这位明军皇子指挥,他们那些舰队才成立不就,却把我们的无敌舰队击败了!”
“这个人很危险,作战的时候不要命,所以他的部下都非常勇猛,导致我们难以应付!”
从年初得知是朱景洪领兵,康斯坦丁就仔细研究过他,得出的结论也是这个人很危险。
最要命的是朱景洪没有败绩,一路打过来的战绩堪称逆天,让人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朱景洪自觉压力大,其实康斯坦丁压力也大,甚至后者的压力还要大些。
康斯坦丁问道:“那你觉得,我们怎么应对,得胜的概率更高?”
菲德尔想了想,最后无奈答道:“我不知道!”
康斯坦丁虽感失望,还是问道:“那你觉得我们当下的应对,有没有问题?”
“我也不知道!”菲德尔已经笑不出来。
本是为了求教释疑,可经过这样一番谈话后,康斯坦丁越发的迷茫了。
他年近四十,打了二十多年的仗,却也是头次指挥如此规模会战,心里没底其实很正常。
“多谢你的交流,将军可以走了!”
“殿下再见!”
待菲德尔离开后,康斯坦丁登上了城墙,遥望着东边无尽山脉,哪里是明军赶来的方向。
“明国有句古话,在狭窄的路上相遇,勇敢的人会获得胜利!”
“他是勇敢的人,我也绝不会输给他!”康斯坦丁目光坚毅。
他也是刀山火海里滚出来的,性格坚定心理强大,自然有无惧一切的斗志。
“明国的皇嗣,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两军要交战,但需要时间,一切都是距离惹的祸。
紧赶慢赶之下,正统十六年四月十八,明军先锋抵达乌鲁木齐城外。
在赶路期间,明军已六次遭遇袭击,大小规模都有,但都被防住了。
朱景洪也不是爱吃亏的人,立刻组织了骑兵反击,双方可谓是互有伤亡,但都没有取得较大战果。
明军先锋抵达,直接在乌鲁木齐城外扎营,然后便是大军陆续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