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兽人长得贼眉鼠眼的,一瞧就是只大灰鼠兽人,一点骨气都没有!
在他旁边紧挨着的四位可是低头、仰首、左瞧、右瞅地,看着他表情丰富地一个人分饰几角地,将宓星和其兽夫们拉入污水里。
偏偏他这么说,就有其他的流浪兽跟着点头肯定道:“族长啊,我们不是主谋,就是听人指挥干活的……是宓星圣雌,和她的兽夫们,为了报复你们才怂恿我们过来……我们也是被他们说的上头了……”
是宓星和她的兽夫吗?他们不知道啊,反正来给他们出谋划策的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跟夜色都融为一体了。
可现在不管这个人是谁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减轻身上的罪恶,那他们就能随便攀咬!
一个人附和,其他人也跟着说:“对对,肯定是宓星圣雌和她的兽夫们,他们吵架分开是假的,演戏给咱们看的。实际上那几位出城,就是游说我们当他们报复人的工具……”
“那个人包裹的严实,走路踉踉跄跄,眼神不好,肯定是飞行兽人……我听着他声音是那只朱雀少主……”
这些流浪兽分布在兽城各地,消息比旁人要灵通,这会儿他们齐齐往宓星身上扯,竟是将真相说个八九不离十。
韦策淡淡地听他们可个劲地将罪名往别人身上推,扯扯唇角:“他们有错,等天亮了我们肯定要寻宓星圣雌要个交代。
可你们的罚也逃脱不掉!”
说完他侧头看向身边身强体壮的族人们。他们立马上前一个跳跃,便站在了最上面那捆兽人身上,揭开藤枝后,开始挨个废除丹田、断了一条腿。
恐惧的求饶和凄惨的叫声,在黑夜里让人心底打颤,可这些人压根不值得同情。
高阶兽人们在外面辛苦地狩猎囤积度过雨季和寒季的吃食,又何尝不是在消磨林子里的野兽,省得到了寒冬时候,大家伙都窝在家里,野兽们饿狠了成群结队攻城!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过,所以从兽城成立后,兽人们一直有春猎和秋猎的任务。
换句话说,出远门的兽人在为整个中大陆兽人的存亡奋斗,而这群流浪兽却安稳在后方,为了不劳而获偷家,这事搁在自己身上,谁受得住?
他们都欺负到食铁兽家里了,要不是食铁兽族人警醒,整个兽城怕是要变天了。
这会儿的仁慈,不过是放虎归山……
可三千多名兽人呐,那血水从上往下流着,空气中都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兴奋与恐惧交织在一起,让这个夜晚深深印刻进在场兽人们的心底。
姗姗来迟的城主见状,眸子紧缩了下,愤怒道:
“好啊,果然是流浪兽,改不了骨子里的自私凉薄。我们给你们活路,让你们进城干活,可不是为了惦记上主家的。
既然你们不稀罕这样的机会,往后城外的流浪兽,但凡不是雌性交付兽印的兽夫,不许再入城……
为了惩罚你们的贪婪无度,在场的所有流浪兽,全部挂在城墙上三天,让大家伙看看毁掉约定,不安分的后果!”
虽然说快到雨季了,可是秋老虎的威力不容小觑,正午的太阳毒辣刺眼,被晾晒一天,他们身上的水分能去大半,可他们还要被挂三天,那他们还有活路吗?
流浪兽们已经绝望地认命了,求饶的话说不出来,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们肯定不参与这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