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离,”平玫气得浑身发抖。在她那么多兽夫中,对她言听计从的只有支离,但凡她哭闹一番,保管支离就范。
如今她却被支离虚晃栽倒在地,在大家伙跟前出丑,听着众人嘲笑声,她的理智都快崩溃了。
“你到底怎么了?难道你不认得我了?”
支离抱着胸笑笑:“还真不认得你,大婶儿你是谁啊?”
一句大婶,喊得众人发懵,突然萧承爆笑出来,那笑声像是司烁熟悉的炮竹声,一个接一个的炸开。
他们从来都不知道支离也有这么损的一天。明明支离和平玫是差不多大小,甚至支离还比平玫大一两岁呢。
结果二十年过去了,支离仍旧是他离开时的模样,可平玫已经是当阿奶的人了,虽然她平日里保养得好,风韵犹存,跟三十岁般,但是四十岁的平玫,就是婶子、奶奶辈了。他说的也没错。
平玫的脸都被气绿了,“我是平玫,你的雌性!”
支离侧头,笑着问道:“啧?大婶儿,你说话得讲证据啊。你说你是我的雌性,那你有我的兽印没?”
平玫身子一僵,眨巴下眼睛,脸色却有些发白,“不对,你怎么可能是支离呢?支离死了,在你死的那刻起,我身上就没有你的兽印了。”
支离笑着点点头,“对啊,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兽神觉得我死的太冤枉了,也是我兄弟易万当大祭司了,兽神想让他好好做事,就让他许愿。
我和夏茗都被兽神送回来了。平玫,你的好日子要结束了。我,要帮我俩崽崽索命!”
平玫傻愣愣地看着支离,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一切对她来说冲击性很大。人怎么可以死而复生,更何况死了二十来年的人了。
一股阴凉从脚底窜起来,平玫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支离没再理她,招呼崽崽们回家。
易万和夏茗赶来的时候,支勒刚将家里人一一跟支离介绍着。
支离眼热地看着小一辈雄性脖颈上的兽纹,不停地跟支勒和崽崽们说:“要不是你们阿父、阿爷少活二十年,这会儿我肯定也跟易万一样,是十级兽人,甚至是十一二级兽人呢!”
大家伙笑着点头,直道是是是。
易万好笑地走进来拍拍他的肩膀,这兄弟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呐,真好,那些岁月好似就在昨天。
好友和心爱的雌性都在,而他也有了能够保护他们的能力,这样的日子,是他过去二十年想都不敢想的,苦尽甘来大约就是这个样子了吧?
“易万,你忙完了?”支离脸上的笑一僵,完了他忘了自己是长辈了,得端着范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