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竦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话中却是笃定,“王子腾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写这么一封密信给叛党?这封信必定是伪造的,只是新党手段高超,我们不慎中招而已。”
张尧佐要不是还有一个得力的贵妃侄女撑着,夏竦不可能看得上这么一个酒囊饭袋。即便是张贵妃日后真得做了皇后,也不会扶持这么一个薄情寡义,又是一个废物的从父。
张尧佐一向胆小,见夏竦不动如山,这才堪堪坐下,“可是,这都到了绝境了,要如何破局啊?”
夏竦放下了手中的青瓷杯子,“这才到哪儿了,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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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迷听小厮禀报了密信,蹭得站了起来,“王子腾完了!”
寇曦却是蹙眉,想了想方才道,“未必,旧党看似处处危机,险象环生,可损失的不过是贾家这样的破落户,没什么要紧的。”
贾家可是国公府,男丁不思进取,各个都是混账,倒是把女眷送进宫做宫女多年,就是为了靠女眷来搏富贵。这样一个家族,已经彻底废了。
“寇世子说得在理,旧党实不可能就这么放手。”
顾廷烨道,“旧党一出手,就是包大人的独子这样的筹码。要说旧党没有一两个杀手锏,要我如何相信呢?”
陈尧佐宋痒章得象这些当朝宰相,难道还能比顾廷烨蠢?
他们只会比顾廷烨这些人精明百倍,他们一定还有后手。
赵宗实却是道,“今日这场面,如果是两败俱伤,也未必不是好事。”
他忽然想到,自己如果来日做了太子甚至是皇帝,面对这么激烈的党争,只怕是希望旧党新党都打光了,他也就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