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痒本就是试探。到了他们这个地位,实在是犯不着做出这样的事。有了文彦博这句话,宋痒才好接着开口,他仿佛刚才的争吵从来没有发生过,“封台这个河道总督到头了,连人头都保不住。
”文相公最了解这个人,依你看,封台到底会不会引颈就戮?“
黄河决口到了这个地步,总归是要杀人才能平民愤的。无论如何,河道总督封台的命,肯定是保不住了,就连家人也要被连累。
抄家灭族这种事,发生在河道这种衙门,丝毫不稀奇。向来河道,盐铁这些肥得流油的衙门,很少能有人善终。偏偏朝廷每年大笔军费开支,还是穷得要死。
皇帝这么穷,河道却是这么富,你不死谁死?
“封台这个人一贯心狠手辣,杀伐决断,他又有河道衙门一千的府兵。”
文彦博明白这一趟差使到底是何等得难办,开门见山地道,“以官家的手段,这一次派兵的将军一定是天子的人。
“范仲淹也好,包拯也罢,都在民间极有人望。
”他们二人都领兵戍边,都有军功在身。武将之中,服他们二人的也是极多。
“若是封台真得发难,我只怕都很难全身而退。”
封台已经必死无疑,就看能不能保住家人了。一个人到了这个地步,自然是想要保命的。可封台还能怎么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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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刚刚让文彦博退下,便传召了包拯,”希文,这一趟差使,你可有什么顾虑?
”朕让狄青在这里,你但凡是有什么顾虑,可以直接对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