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卫东这一次算是高效率了，加上路上的时间也没有超过一周。
回去后不久，川崎俊浩就提交了霓虹这边来访的人员名单。
津市制药厂也给了接待名单，李向阳按惯例给靳卫东转发了一份告知他。
靳卫东把那东西顺手放在桌上，也没有细看。反正具体事务都是李向阳找人去做，他没那么多时间，管这些细节。
秦果儿照例每天进来为靳卫东打扫办公室。她做事比较细致认真，茶杯，桌子地上都会弄得干干净净。
关键还不怕泄密丢东西。
时间长了，靳卫东也习惯了。
一开始他还避开，后来看秦果儿轻手轻脚，见缝插针的干活，他就照做他的事，两人互不干扰。
有时候还有一句没一句说说话。
今天秦果儿进来的时候，靳卫东刚好在泡茶休息。
秦果儿笑：“谢谢卫东同志帮我们想了个这么好的法子。”
靳卫东知道她是在说秦奋进回来的事，笑了笑：“顺便的事。反正我也要用人。就是辛苦秦叔了。”
秦果儿：“他不觉得辛苦，这两天都兴奋得睡不着。”
她擦着桌子，顺手拿起刚才那张名单，想擦得吓人。
靳卫东注意到了秦果儿眼里的惊恐，起身过来问：“怎么了？”
秦果儿的身子微微一颤，放下名单，勉强一笑：“没事。我忽然有点不舒服，剩下的下午再来打扫。”
说完，她就低头匆匆出去了。
靳卫东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名单，走到隔壁李向阳的办公室，关上门。
李向阳挑眉：“什么事这么神秘。”
靳卫东说：“这个名单上的所有人，李伯伯都认识吗。”
李向阳接过看了一眼说：“不是很熟，但是知道来历。怎么了，有什么不合适吗？”
主要合作方是霓虹人，也不保证会有激进的人借机报仇。
靳卫东：“有没有下过乡，三年内招进药厂工作的同志。”
李向阳拿起一支铅笔，在两个名字上划了勾：“这两个，这两个同志好像是从同一个乡里先后返城，招进药厂的。其他人都是在药厂工作五年以上了。”
果然......
靳卫东点头：“哦，没事了，就是了解一下。”
秦果儿回到家里，把自己锁在房间一上午才出来。
秦磊一天都在外面忙，晚上回到家才发现秦果儿有点不对劲。
“姐，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秦果儿咬着唇，好一会儿才说：“磊子，帮我查两个人的档案。”
秦磊：“昂，好，你把名字和工作单位写给我。能写多少写多少，毕竟重名的人多。可是你为什么忽然要查。”
秦果儿：“没什么，你先查，查到了我告诉你。”
秦磊瞟了一眼名字：“周文明”“胡美丽”。
没听过......
秦果儿怎么会忽然想到要查这个。
他心里直犯嘀咕，他记得早上秦果儿在给靳卫东打扫房间，所以又去问靳卫东。
靳卫东也是那句话：“你先查。”
他也怕自己搞错了，反正让秦磊再证实一下总没错。
他又加了一句：“不管查到什么，除了我和你姐，先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你爸。”
秦磊现在三教九流的人也新认识了不少，只要舍得出钱，查个把人还是没问题的。
两三天他就拿到了那个人的资料，看了一眼立刻明白了。
这个人下乡的地方跟秦果儿一样，就连回城的时间都差不多。
十有八九是那个畜生了。
难怪秦果儿那天脸色那么难看。
秦奋进跟川崎俊浩的证件都是特批，所以很快就办下来了。
他们一行人带着技术人员浩浩荡荡先到B市，然后去津市。
其实去津市也就是看看什么都还没有的地，然后跟中方合作人员见面，沟通一些协议上没有的讲到的细节。
靳卫东在协议上已经把要紧的东西都明确了，所以就没花时间去陪川崎俊浩他们考察。
反正也有李向阳、卫达理和秦磊陪着。
津市参观逗留了一天，又回到B市。
接下来的行程是自由活动。
按照惯例，会请大家在B市游览一下景点，然后分散去购物什么的。
霓虹人都去看故宫了。
秦奋进今天给跟着自己来的几个老伙计放假，让他们回去看看，他自己则和秦磊、秦果儿去给桑灵上坟去了。
留下卫达理一个人没事干，在靳卫东的办公室里窝着。
靳卫东上次说谈成了药厂给他个B市的房子，这一次就给了卫达理高管宿舍楼一套两室一厅房子的钥匙。
卫达理其实不太稀罕这些东西，不过觉得有个固定落脚点，也挺好的。
这会儿他欲言又止。
靳卫东说：“有什么话就说，不用吞吞吐吐的。”
卫达理：“啊，那个......我虽然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但是秦老板也算是我的主顾，所以，我不得不关心一下。我总觉得这一次秦老板和二当家两个人好像认识津市药厂的一个工作人员，昨天考察的时候总盯着他。主要是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那人撕成碎片。但是等我仔细看，他们又转开了头，好像又没什么事。”
小子，你的感觉还挺灵敏的。
靳卫东抽了抽嘴角，说：“你不用管。那是他们家里的事。”
这会儿秦奋进和秦磊他们已经到了公墓里桑灵的墓前。
秦奋进自然又少不得痛哭了一场，喃喃地说：“我回来了，你怎么不等我呢。三年啊。我就迟了三年。你等我回来见一面啊。我负了你，该死的是我啊。”
秦磊和秦果儿听得伤心，也忍不住在旁边抽噎。
秦奋进哭够了，才对桑灵的墓碑说：“本来应该把那畜生绑到你面前来手刃他才解恨。可是，秦磊和秦果儿还要在这里生活下去，为了不给他们添麻烦，我只能在别处解决了。先跟你说一声。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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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奋进回去后，以霓虹合作方的身份发了个邀请函，邀请中方人员来霓虹国参观工厂，为期五天。前来霓虹所有人的机票和食宿，都由他来解决。
中方提交了名单，他确认没问题，就可以办签证过来了。
为了确保秦果儿和秦磊能去，为了不占用真正需要过去参观人员的名额，秦奋进给的名额很充裕。
其他人不知道，以为这个霓虹人钱多人傻。
津市药厂的人听了，不管有没有必要去的都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