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屿川放下杯子,看着夏眠:“要喝一下试试吗?”
夏眠眼里有一点跃跃欲试的光:“要。”
梁屿川把杯子递过去。
夏眠又跟刚才一样,就着梁屿川的手喝了点。
这次杯子才碰到嘴唇,舌尖刚沾到一点酒液,她就整张脸皱起来,抗拒地往后退。
“好难喝,好冲!”夏眠吐吐舌头,伸手去拿桌上伏特加的酒瓶。
一看,五十的酒精度数。
她睁大眼:“这跟直接喝酒精有什么区别?难怪味道那么大那么冲,你怎么喝得下去的?”
梁屿川笑笑:“还行吧。”
夏眠把酒瓶放回桌上:“我是一点也行不了。”
又对梁屿川道,“你少喝点,这度数太高了,这杯喝完就不许再喝了。”
说完,她又不太放心地端起梁屿川的酒杯,掂了下重量,“这一杯好多啊,你要不换一个喝吧?换个度数低点的。”
梁屿川单手托腮,深黑色的眸子温柔地注视着夏眠:“那你说我喝什么?我听你的,你给我选一个。”
夏眠闻言歪头看着梁屿川:“我说喝什么你就喝什么,全听我的?”
梁屿川点点头:“嗯,全听你的。”
“那你可得说话算话。”夏眠站起身扫了眼,迅速找到了目标,但伸手够了两下都没够到,于是她又走下桌过去拿。
梁屿川就看着她笑。
等她走近了,又看着她手里的旺仔笑。
他就知道。
不过嘴上却道:“不是吧,啤酒都不给喝啊?”
夏眠把旺仔往他的手里塞,理直气壮道:“不是你说的吗?说我让你喝什么你就喝什么,你也没说不能喝旺仔啊。喏,喝吧。”
梁屿川笑着接过旺仔,食指扣住拉环轻轻一拉,随后仰头喝了一口。
甜腻醇厚的奶味瞬间覆盖唇舌,把伏特加留下的酒精味掩盖。
他咋了下舌,微蹙起眉:“有点怪。”
夏眠问:“哪里怪?”
梁屿川没有回答,而是又喝了一口旺仔。
喝完后一边往下咽,一边盯着旺仔的瓶身看。
夏眠见状吓一跳,以为旺仔过期了,也凑过去盯着瓶身找旺仔的生产日期。
好不容易找到了,发现日期新鲜得很,才出厂半个月都不到。
这根本坏不了。
于是她干脆拿过梁屿川手里的旺仔喝了一口,品了品,道:“这味道是对的呀,很好喝啊,哪里怪了?”
梁屿川道:“我反正喝着怪怪的,不信你来尝尝看。”
夏眠将信将疑地又喝了一口。
然后她再次确认这个旺仔是好喝的,没问题的。
她想跟梁屿川说,但没等她开口,梁屿川就道:“我不是让你尝那个。”
“那尝什么?”
梁屿川没有立刻回答。
他仰头看着夏眠,眉眼弯起,嘴角带笑,灯光柔和了他脸上的棱角,也缓和了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高冷气质。
因为酒精而微微泛红的脸颊让他看起来温和无比,甚至还有点无害可欺。
只是他接下来说的话,瞬间推翻了以上所有的词汇。
只见他伸出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眼神牢牢锁定夏眠的同时,手指在湿润的唇上很轻地点了两下。
见夏眠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并不自觉地舔唇,他眼里的笑意更甚。
随后,他声音低沉,缓缓开口,眼神和语气都像是在蛊惑着什么,邀请着什么。
他说——
“尝我的嘴唇,还有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