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水不复，这一点我承认，但污水依旧，请恕晚辈不敢苟同。”
“污，也分程度，难道不能从大污变成小污？”
“如果晚辈是大污，那么接受白玉之心后，必将得到一定程度的净化，还会是前辈现在看到的这样吗？”
元赤不为所动。
“如果你之前是人神共愤、天诛地灭、无可救药的污呢？”
陆白：“……”
讨论归讨论，怎么骂人呀？
“反
正晚辈和道女两个人都很好，等道女归来，自然便会见分晓。”
随后，陆白开始转换策略，用感激的口吻说道：“晚辈能够凝结双丹，还要感谢前辈的指点。没有您，便没有晚辈的今天。所以，请受晚辈一拜。”
说完，他深深一躬。
陆白打得一手好算盘。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都这样了，您还好意思继续刁难？
其实，元赤也就给了他一本小册子，目的还是消除剩下的一半因果，谈不上功劳。
陆白故意夸大，只是为了拍对方马屁。
然而。
他没想到，这番话说完，元赤却变得更加激动了。
“你。”
元赤指着陆白鼻子，脸色憋得通红。
原来，其中一份因果之力，竟然来自这小子。
好好好。
元赤现在……有点相信两人确实凝结双丹成功了。
因为，他和玉真本就是一路货色啊，都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
唉，也怪自己。
咋就忍不住呢？
如果当初玉真求教时，他能狠心置之不理就好了。
……
陆白眉头紧皱。
啥情况？
元赤前辈怎么一副想吃人的样子？
马屁拍在马腿上了？
啊，这时，陆白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想清楚其中关节。
他修炼的是唯己道，不能沾染因果，而我却……
糊涂。
就在陆白思考怎样补救时，耳中传来元赤的声音：“小子，你要报答我。”
对啊，陆白眼睛一亮。
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这不就是了断因果的方法吗？
“好。”
陆白一脸真诚道：“晚辈下辈子做牛做马…”
他还没说完，就被元赤打断：“这辈子的因果，跟下辈子有什么关系？”
“那您的意思是？”
“你和玉真能够凝结双丹，离不开我的指点，这是莫大恩情。所以，至少需要皇级宝物才能偿还。”
卧槽，陆白暗叫一声。
这老头儿，怎么不去抢？
他全身上下，能称得上皇级宝物的，也就墨渊剑和造化三宝，哪一样都不舍得交出去呀。
真是日了狗，心血来潮拍个马屁，竟然搞成这个样子。
陆白很确定，单就凝结双丹这件事而言，他对元赤毫无感激之情。
元赤只是敷衍地送出了一本小册子，根本谈不上指点。
或许，他曾经指点过真真。
但那是他和真真之间的因果，跟他有什么关系？
陆白觉得，如果非要说，他在这件事中沾染上了因果，那也是跟真真，而不是隔了一层的元赤。
所以，如果真真开口，让他报恩，并且不能拖到下辈子，在这辈子就要兑现的话。
他愿意。
至于元赤，哪凉快哪呆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