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找回自我这个概念有些抽象。我换句话，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序列？”
她的警惕心一向很强，没有波动的瞳孔平静地注视着男人，“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楼封：“好处？你不能这样质疑一位学者。在接到春藤的调任通知前我刚踏入觉醒者的圈子不过两个月，那时我被联邦有名的古序研究学派邀请针对序列的分类做出评价。期间观看了那场老少皆宜的比赛，而你无疑是最大的黑马，我们小组对你很感兴趣。”
“资料上显示你是召唤系，但资料骗不过所有人，我和我的同事一致认为你是精神系的可能更大，特别针对你的序列展开讨论；龙、触手怪还有…演唱会上的沼泽之母，那些东西的确令人感到震撼，我甚至怀疑你是所属前六的真神序列。”
他将盛着蓝色透明液体的水杯往前推了推，“可惜啊，我和我的同事猜错了，你不属于精神系。”
陈青桃还在思考中，楼封的声音再次传来。
“当然，你也不属于其他系列。”
陈青桃：“什么意思？”
“好吧，我说的明白一点。”他的手指交叉，双目望着桌上的水杯：“学派将所有系列做出总结，不同系的人和波尔斯之水距离在一米内，水会产生特殊的变化。”
陈青桃从进入门内就注意到了那杯透明液体，它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楼封的话让她想到了刚进入分部时秦越对她的测试，也是水，结果也同样没有变化。
“不必在意，人类的认知是有限的，而序列是无限的。”
陈青桃确实也不在意。
“所以呢。”她轻声开口。
“所以？”楼封的声音大了些：“你的序列有助于我完善课题。你知道的，学术研究需要不断探索发展，人类正是因此而进步。”
“所以我觉得，就算是为了全人类的发展，你也一定会协助我，对吗？”
也许是因为眼前的样本太过特殊，楼封的精神稍显紧张，交叉的双手上隐隐爆出青筋，面前的人却格外沉默。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风吹过的声音。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知道自己的序列。”
她的声音淡淡的，表情一如既往。
谈话中最诡异的是楼封似乎坚信她不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想把话题引到这一方面。
这些在领域有所突破的学者最擅长的就是目中无人，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学术，人心。
楼封愣了一下，随后呵呵笑道：“你不信任我。”
显而易见。
“没关系，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一个无所不知的学者显然对你有很大帮助。”
陈青桃：“你看起来不像学者，更像集团熟练谈业务的经理。”
“就当是赞美了。”楼封岔开话题：“刚好我也有事找你，两件事，明天的联谊你收到消息了吗？”
陈青桃点头。
楼封继续道：“联谊只是为了拓展你们的人脉，加深各区之间的联系，这是本次参加联谊的人员名单。”
陈青桃接过，大致扫了两眼就收起来。
楼封：“第二件事，你跟琉璃家的孩子要代表十一区去参加圣地之光的比赛，这个比赛很重要，它跟春藤杯这种小儿科比赛可不一样，届时比赛的所有选手未来都会成为时代赫赫有名的人物。”
楼封见她表情依然没有变化，又补充道：“其中包含一位序列十。”
陈青桃的眼眸终于抬了起来。
“看起来你对弱者不感兴趣啊，但是陈青桃，你对力量一无所知，在他们眼里或许你才是弱者。”
这句话倒让她有点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