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高衡,参见李刺史。”
“……”
“末将刘牢之,参见李刺史。”
李徽听到了刘牢之的名字,楞了1下。仔细的端详这个张着1双吊角眼,胡须翘起,面色紫红的将领,微微点头。
刘牢之的名字,李徽自然是知道的。鼎鼎大名的北府军猛将,未来也是搅动风云的人物。前面那几位也都是北府军的知名将领,都非1般人物。现在都已经11冒了出来了。
历史的演进是如此的真实,1切似乎都走在正轨上,除了自己这个局外人之外,他们都曾是历史洪流的主角。
“我没猜错的话,这几位都是北府军招募而来的猛将吧。”李徽对谢玄笑道。
谢玄笑道:“你怎知道?确实如此,他们都是我新募军中的佼佼之辈。都是将才。我北府军不打算以旧将领军。既是新军,领军者也将都是新人。这样才有冲劲,才有战斗力。”
李徽点头,心里替谢玄也补了1句:他们也会对你绝对的忠诚。
所有人上了车马,谢玄和李徽并辔进城。看着城中热闹的景象,谢玄微微点头。
“贤弟,我从高邮1路北上,见徐州气象1新,村舍迤逦,新翻的田亩你井历齐整。路上见到的百姓也很多。这淮阴城更是热闹繁盛。看来,你在徐州做的事颇有成效。”谢玄道。
李徽微笑道:“谢兄,我只能说,我来徐州怕是个错误的决定。我这1辈子也没有这么忙碌过。而且还吃力不讨好。”
谢玄大笑道:“莫要抱怨了,谁不辛苦忙碌呢?你以为我轻松么?4叔说的对,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那便要咬牙坚持,不惧艰险和困苦。你我不担责,我大晋靠谁?”
李徽微笑点头。果然,谢玄现在说话的格局也大大的不同了。这些话,以前是听不到从谢玄口中说出来的。
傍晚,李徽设宴为谢玄接风洗尘。得知消息的周澈从练兵场赶回来,自是1番欢喜。
酒席之上,在谢玄的要求下,李徽写了红帖,为儿子李淮行拜义父之礼。那是谢玄早就要求的,要让李淮当自己的义子。礼物那是早就已经送了的,这1次更是又带来了不少贵重礼物。
李淮倒也奇怪,平素不爱搭理人,连李徽他都爱理不睬的。结果,见了谢玄居然眉开眼笑,坐在谢玄腿上不下来。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兄弟重逢,自然是开怀畅饮。酒逢知己千杯少,心情1高兴,酒量也变大了。家宴进行从黄昏喝到了初更,喝了整整4坛酒。即便酒量都不错,心情也很好,但终于都喝到醉意熏熏。
谢玄还要再喝,李徽用残存的1点理智劝阻了他。3人歪歪扭扭的去了书房说话的时候,顾青宁见机的赶紧命人煮醒酒汤送去。
书房之中,兄弟3人说说笑笑1会。不久后周澈主动告辞。因为他知道李徽和谢玄1定有话要单独谈。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这个义兄其实是李徽的义兄,而不是谢玄的义兄。谢玄是看在李徽的面子上,否则自己怎能同他称兄道弟,可千万不要不知进退。
周澈离去后,本来说说笑笑的热闹氛围反而安静了下来。谢玄虽然有醉意,但是却非烂醉如泥。喝了醒酒汤之后,更是消解了不少,神情也逐渐恢复正常。
“贤弟,坐下,我们好好的说说话。我们很久没有单独说话了。今晚我们哪儿也不去,聊个通宵如何?”谢玄笑道。
李徽点头道:“小弟正有此意。1会叫人来就在书房铺个床,你我兄弟联床夜话便是。”
谢玄呵呵笑道:“就这么定了。咱们这么久没见,自有千言万语要说。不过,贤弟啊,你可知道我此次为何来徐州见你么?”
李徽微微1笑道:“我当然知道。”
谢玄歪着头看着李徽,笑道:“你当真知道?”
李徽微笑道:“兄长军务繁忙之极。之前都没有时间来徐州。眼下到了冬天,更是征兵最为繁忙的时节。这时候兄长却在百忙之中来徐州见我,自然不是仅仅因为思念小弟。我想,兄长是奉命来训斥我的是么?莫非是秦国派使者告状到朝廷,说我袭击他们的兵马,破坏和议是么?”
谢玄大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贤弟,你有时候太聪明了,不如装的糊涂些。哎,我确实是因为此事而来,不过也不是来训斥你。我知道你做事必有缘由。4叔让我来听听你的理由,我也很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便来了。”
李徽微笑点头,这1切都在自己预料之中。谢玄果然是以都督江北军事的上官身份来的。自然是因为袭击秦国兵马的事情,秦国派人去向朝廷告状了。估摸着自己少不了要被冠以破坏和议之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