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这个人。”两名孔氏族人不约而同的指着1名将领忽然大叫起来。
那将领脸色发白,大声斥道:“胡说什么?莫要血口喷人。”
李徽并不理会他,沉声对孔氏族人道:“你们可要看清楚了,可别认错了。”
1名孔氏族人大声叫道:“化成灰我也认得,就是这厮,那日……那日害了我妻子。他手下人叫他安将军,李刺史,你问问他是不是姓安。”
李徽看向藤括之,沉声道:“藤将军,此人是你手下何人?”
藤括之皱眉沉吟。
李徽冷笑点头,沉声喝道:“这位安将军,是你自己承认,还是本人拿你讯问?”
那名被指证的将领正是副将安大永。他惊慌失措的看向藤括之,见藤括之扭头不语,似乎并无救他之意,急的叫嚷了起来。
“没错,我确实姓安,但是我没有违背军纪。你们这是血口喷人。藤将军,你说句话啊。这帮人跑来我们北府军闹事,诬陷于我。藤将军,你不能任他们胡来啊。”
藤括之心中犹豫,他既想保安大永,但却又真的不敢同李徽闹翻脸。但是,不救安大永的话,若他被拿走,定然会交代的1清2楚,将自己也拖下水。1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李徽厉声喝道:“姓安的,男子汉大丈夫,1人做事1人当。事情你做没做?有胆做没胆承认的话,叫人瞧不起你。”
安大永本是草莽,哪知李徽话语中的陷阱,被李徽1激,当即大声叫道:“我便是做了,又当如何?我北府军人等干事,倒要你来指手画脚么?我乃奉军令行事,不遵军令者,我自当处置……”
藤括之大声叫道:“安大永,给我住口。”
藤括之之意是让安大永不要上当,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安大永已经脱口而出,当众承认了。藤括之心中恼怒,连骂蠢材,知道事情要糟糕了。
安大永也惊觉不对,连忙住口。但话已出口,却也迟了。
李徽呵呵冷笑道:“很好,安大永是么?敢作敢认,本人倒是敬你是1条汉子!既然你当众承认了你的罪行,这么多人作证,那也没什么好说的。李荣,拿下此人。”
李荣沉声应诺,催动马匹缓缓上前。
安大永恼羞成怒,大声吼叫道:“谁敢拿我,北府军的兄弟们,你们难道眼睁睁看着我被别人欺负么?他们跑来我北府军中撒野,你们能忍么?诸位兄弟,宰了他们这帮狗杂碎。是兄弟的,便同仇敌忾,管他什么刺史将军的……”
安大永的叫嚷倒是得到了几名将领的附和,有人大声呱噪辱骂着,说些鼓动人心的话。这几位都是干了烧杀淫掠之事的,自然是连声附和。
李徽面色阴沉如墨,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就在此刻,藤括之大声喝道:“都给我闭嘴,休得无礼。那是徐州李刺史,谁敢造次?你们怕是疯了。”
众将领闻言纷纷住口。藤括之策马来到安大永身旁,皱眉道:“安副将,你怎可违背军纪,做出那般作奸犯科之事。我北府军军纪严明,岂容你做出劫掠淫辱百姓之事。这件事,你可是大错特错了。”
安大永惊愕看着藤括之道:“藤将军,你什么意思?”
藤括之兀自道:“安大永,虽然你我相交多年,情义甚笃,就如同兄弟1般。但军中有法纪,我也不能姑息你。你违背军纪,当受严惩。你放心,你去之后,妻儿我养之,必待之如己1般。你便安心的去吧。”
安大永瞠目道:“将军何意?”
藤括之不答,猛然见抽出长刀,动作快如闪电,1刀砍下,安大永脖颈被砍断1大半,鲜血喷涌而出,顿成血人。安大永猝不及防之下被砍中要害,瞠目瞪视藤括之,眼中满是怨毒之意,口中荷荷有声。但颈部已断,片刻后便栽落马下,气绝身亡。
周围众人骇然惊呼,1个个怔怔发愣,不知所以。
藤括之擦拭了刀上血迹,跳下马来扶尸痛哭了几声,转身拱手向李徽道:“李刺史,安大永违犯军纪,当军法处置。我已经将之斩杀。没想到此人竟然真的违背军纪,残害百姓,令人不齿。但我已经将之军法处置,不知李刺史可满意否?”
李徽冷冷的看着藤括之,冷笑道:“藤将军倒是果决之人,手起刀落1了百了,有壮士断腕之风。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