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师父,我回来了(1 / 2)

白羽带着老默,踏上了回家的路。

此时的老默也形象大变,变成了一只毛色黑白相间的狗子。

谁也认不出,这是原来的老默。

一人一狗一路南下,越靠近南方,周围的景色就越发荒凉。

记忆中水田漠漠的烟雨江南不见了。

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田地里一片荒芜,荒草里白骨累累。

成群结队的野狼红豺,四处流窜,将白骨拖得到处都是。

之前赤莲教的兵祸之酷烈,可见一斑。

甚至还有红豺群胆大包,试图围攻白羽。

结果被老默一声低吼,吓得所有红豺浑身瘫软瑟瑟发抖。

当晚白羽和老默就加了餐。

满目所见,山河破碎,荒草丛生,白骨露于野。

一路南行,终于到了原来江城之地。

原来人来人往、繁华如织的江城,已经一片残破,到处都是荒草。

白羽凭着记忆进了城,几乎要认不出来了。

他依稀记得,眼前这块地,曾经是富贵逼饶东城,原本屋舍俨然金碧辉煌。

尤其是最中央处,乃是春风楼,歌舞靡靡,灯火如昼。

如今杂草长得比人还高,野兔野鸟在里面撒欢。

白羽重重叹了一口气。

但看古来歌舞地,唯有黄昏鸟雀悲。

他转头四下查看,却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提着一个篮子过来,在春风楼原址烧了一些纸钱。

老太太自言自语道:

“没了,没了,兵祸来了,一切都毁了。”

白羽眯起了眼睛,只觉得这老太太有几分眼熟。

半晌,他才想起这是春风楼的秋娘,曾经笑着“公子你顶到奴家了”的那位。

曾经眉眼如画的美人儿,如今也是白发苍苍,容颜老去。

美人迟暮、繁华荒土。

白羽咧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并没有打扰秋娘,而是带着老默穿城而去,直奔原来的义庄遗址。

义庄早已不见,倒是那些坟墓依旧。

义庄对面,原本的杨柳街,倒是又有不少屋子,又形成了一个的村落。

村落门口,一群老头老太正在晒太阳。

其中一个精瘦老头挥舞着拐棍,道:

“我跟你哈,对面以前是个义庄,以前出了一对奇人,乃是一对师徒。”

“师父叫做林九,曾经凭一己之力令青江改道,徒弟叫做白羽,曾与仙人同床……”

精瘦老头得唾沫横飞,周围的老头老太听得津津有味。

也有那不服的,故意激他:

“你得这么厉害,好像你见过一样。”

精瘦老头一挥拐杖,道:

“你知道什么,我当初就在义庄讨生活,这都是我亲眼见着的。”

远处,白羽听着这话,却是认出来了,这精瘦老头竟然是朱通,如今瘦得厉害。

白羽走过去,叫了一声:

“通哥。”

精瘦老头朝这边看了过来。

先是疑惑,继而满脸不敢相信,最后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白?是白!”

他颤颤巍巍,激动地上前拉住白羽的手。

“白你怎么回来了?吃过饭没,走,咱家去。”

“哟,这条花狗是老默的后代吧?是孙子还是重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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