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陆茂筠就是这样一个人。
陆家中年得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陆老爷子身居要职,却不愿宝贝儿子在复杂的官场里受苦受累,所以一直养在南市,占个不大不小的职位。
因此,也养成了他不思进取,闲散度日的性格。
可这一切,和他们肯不肯分开住又有什么关系?!
纵使姜海吟对这个男人有着很重的滤镜,此刻也觉得对方有些胡扯了。
俗话道爱屋及乌,所以他这是暗戳戳对自己有意见,连带着讨厌陆茂筠?
“咳,小吟……”
陆公子觉得身为男人,有必要在这种时候表个态,可刚冒出头就被姜海吟给按了回去。
“邹律,我为我那天的擅自离岗和不回消息表示歉意,无论是全所批评还是扣奖金,我都能接受,但这些和我男朋友没有关系,还请您不要为难他。”
“房间的事,不劳烦您费心,我们自己能解决。”
她落落大方地说完后,也没等对方回应,拉起陆茂筠的手往电梯口走去。
“哎?你打算怎么解决?”
“我刚看了下,虽说是单人房,但床也是有一米五的,咱们挤一挤,凑合一晚吧。”
“啊,好、好啊……”
邹言站在原地,目送着两人离去,苟子鑫凑了过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面露不解:“喂老邹,你最近怎么啦?总觉得你奇奇怪怪,很不对劲地样子。”
“呵。”他轻笑了声,“没什么,碰到个陈年旧案。”
“哎呀,出来玩就别想着案子了,哦对了,猜猜我刚才发现了什么?”
这家山庄酒店非常大,承接他们律所的团建业务,只用了前面的楼层,后山还有一排别墅区,显然是留给客户的。
苟子鑫指着半山腰上的一辆跑车,乐了:“眼熟不?”
“车牌号,熟。”邹言平静道。
“不是,你怎么总记那死东西呢,女人的长相和车的外貌,在你心里就留不下半点印象?虽然那车主人很烂,但车是真的好啊,你说如果当初我早出手一步,能不能抢过来?”
“这件事,要问你爸。”
“算了,跟邹家继承人抢,我家老爷子会直接打断我的腿,不过好像听说……现在不是了?”
“把你语气里的幸灾乐祸收一收,有人过来了。”
说话间,一个保镖打扮的男人走近,恭敬鞠躬:“二少,老板请您过去坐坐。”
没等邹言开口,苟子鑫抢白道:“什么二少,你老板是谁啊,我们不认识,老邹,走了,回酒店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中午那顿一般,我肚子又饿了……”
保镖一个箭步挡在他们前面:“苟少,这是家事,跟您没关系,还请您不要——”
呯!
苟子鑫一拳揍了过去,又吃痛地连连甩手,骂道:“你他妈还知道我姓苟呢,本少的路你也敢拦?还不快滚开!”
保镖不敢打回去,但显然也并不害怕,论资产和声望,苟家与邹家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就算现在苟家老爷子在这儿,也得卖几分面子,何况只是一个闲散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