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吧，没必要因为我丢了性命。”
钟沉月还想劝杜羽离开，可杜羽没有走。
而是摇摇头说，“别急，我有分寸。”
周围的黑雾，如旋风般旋转。
在最外层，形成虚空条纹。
当黑雾卷起地面的泥尘时，虚空条纹便会吞食泥尘，不吐一物。
若是钟沉月随便乱动，甚至有可能被这虚空撕成碎片。
即便是冉奈何真正的妹妹，冉伤鹊也一样。
也只有这样的虚空能量，才能吞噬外界的波动，保护里面的人。
“小心那些虚空能量。”钟沉月小心翼翼地提醒着。
杜羽将手探入虚空条纹之中，冷静地说，“你以为我刚刚是怎么进来的？”
虚空条纹，竟无法侵蚀杜羽！
钟沉月瞪大了眼睛，抓着杜羽的手臂，来回地观察。
“才这么段时间没见，你怎么又变强了？你明明只是肉体凡胎，怎么连虚空也伤不到你？”
钟沉月又惊又喜。
她反反复复地打量着杜羽，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相好。
杜羽正要回答，却突然感觉一股寒气，从背后传来。
猛地一回头，竟看到一张人脸，正躺在黑雾之中。
旋转的黑雾扯着人影，于是那张人脸变得十分妖异。
人脸开口了，“小妹，他是谁？不舍得跟哥哥说吗？哥哥也没反对你们啊，只是怕你的身子骨不适合嘛！”
那声音，正是冉奈何。
仔细一看那人脸，是冉奈何无误了。
冉奈何真的把钟沉月当成冉伤鹊了，杜羽还没有习惯。
原来钟沉月只顾着关心杜羽，忘了回应冉奈何，冉奈何这才着急了。
“他，是我的男人。”
钟沉月不敢抬头，缩在杜羽身边，小声地回答。
“哎呀，小妹啊小妹，你自小体质差，不能与人双修，你忘了吗？”显然，冉奈何还是在混乱之中。
“他这是中了什么迷魂药？”杜羽若有所思。
忽听见铜钱声响。
叮叮叮叮——
杜羽恍然大悟。
“难道是他！”
杜羽想起了林水。
那个奇怪的家伙，曾经也把杜羽给迷了！
只是杜羽没想到，他竟有这本事，连合欢宗宗主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哥，你怎么不去杀那个妖族了？”钟沉月害怕冉奈何，于是试图劝说他离开。
冉奈何摇摇头，挥手解散了黑雾。
黑雾散去之后，便可看见远处那高大的诗妖。
它静静地捧着书，扭着头，似乎在观察着周围。
但冉奈何等人，竟不在它的关注范围之内。
不知它在寻找着什么人。
只听见它在喊：
“出来！你这没脸没皮的东西！只会使这些虚头巴脑的手段吗？”
可没有人回答它。
钟沉月好奇地问冉奈何，“它不是在叫你吗？”
“刚才我打了半天，才发现它根本没注意到我，它的实力有些诡异，既然它的目标不是咱们，我觉得咱们可以先走！”冉奈何一边回答钟沉月，一边敦促着她离开。
一说要走，钟沉月自然高兴。
她拉着杜羽一起走。
冉奈何召出黑雾，要带钟沉月走，可周围的诡异能量场，却让冉奈何无法飞行。
只好步行。
三人步履匆忙，缓慢地远离。
杜羽回过头，看着那只诗妖。
诗妖还在对着空气呼喊。
很长的一段时间，还是没人回答它。
当杜羽走得远，快要看不清诗妖时，突然听见有另一人回答了诗妖——
“你这装模作样的妖怪！不求长生，也不登天梯，还在这人间呆着干什么？”
那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如果杜羽没有猜错，那人就是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