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乔的确脸色微微发白，她隐约预感到了什么，却不敢再往下想。
“你不也是。”她看了一眼钟灵毓。
后者没有反驳，沉默片刻后说：“今天之后，我大概也能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了。”
姜南乔不由得一愣，看得出来，钟灵毓对楚言晟是真的很在乎。
“你要是想追师兄，我可以帮你。”她道。
“我钟灵毓天生丽质，又能力出众，用得着你帮忙？”钟大美女冷哼一声，讥讽的看了一眼姜南乔。
也罢。
好心当成驴肝肺。
两人提前点了单，并且嘱咐服务员不要过来打扰。
半个小时之后，两位正主一前一后出现了。
顾云洲来的时候，姜南乔并没看到他的人，就只感受到了他那独有的气场，基本上就已经确定。
她的心跳跟呼吸也不由得加速。
今天或许也是他们命运的转折。
“顾总还算守时。”没一会儿，楚言晟也来了，清冷的声音响起，犹如一颗石子投进平静无波的湖泊。
姜南乔愈发紧张。
她听到顾云洲说：“跟谁都可以不受约，可楚总除外。”
“我今天来就为了一件事。”楚言晟直接开门见山：“你要怎样才肯放弃南乔。”
姜南乔都惊了，要不要这么直接，这没有一点点防备啊。
她不由得沮丧起来，没想到过去这么长时间，楚言晟依旧不愿意放弃这个念头。
看来她这辈子也没法子跟顾云洲正儿八经的在一起了。
心脏莫名揪痛，姜南乔脸色越来越白，像是生了大病。
“你还好吧？”钟灵毓压低声音，给她递过来一杯温水。
姜南乔失魂落魄，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两人听到顾云洲的回话：“楚总要怎样才肯成全我们？”
钟灵毓眼睛一亮，挑了挑眉看着姜南乔，后者依旧没有缓和，肉眼可见的不开心。
楚言晟怎么可能提出条件，他可是坚定不移的要求姜南乔跟顾云洲离远一些的。
“除非你放弃顾氏集团。”几秒钟过后，楚言晟竟然真的开了口。
姜南乔一惊，很是不可置信。
钟灵毓也瞪大眼睛，眼底的欣喜几乎要溢出来。
但是两人听清他的话时，又沉默了。
顾氏集团可是顾云洲的命脉，他历经重重困难才终于成为总裁的。
这也是他的骄傲，他的成就，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姜南乔私心里，也不相信顾云洲真的会为了她做到这个程度。
“看吧，你不过是油腔滑调嘴上说爱她而已。”楚言晟留下这一句话，转身离开。
丝毫没有恋战，像是知道这一局他必胜。
姜南乔也是心情复杂，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
她根本不应该抱有期待。
没有期待就不会有更大的伤害。
她的伤心失落难过，都是自找的。
这是她试图出尔反尔所必须承受的报应。
罢了，以后不要多想就是。
她无奈一笑。
睡一觉吧，把这件事忘了，彻底忘了。
她将所有电子设备关机，蒙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照常变成孤傲清冷的姜总，开车上班。
从进入公司开始，就有好几个人盯着她看，似乎还在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