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狄排场向来很大,这次也不例外。
果盘香槟一应俱全,虽然比赛前他不能喝酒,可是排场不能少。
他坐在苏缈旁边,圆桌摆在俩人中间,他侧头同苏缈说话,笑得很开心。
苏缈半倚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你是来比赛的,不是王子出行。”
“排场要是不大一点,怎么能彰显我的身份。”布莱狄不以为意。
“而且这也没有很夸张,只是让拉德斯备了些吃的而已。”
他不是想着,苏缈在
顾斯洺毫不客气,拿起一块切好的果肉丢进嘴里,“甜,好吃。”
“就知道吃,马上就要上场比赛了,你能不能稍微紧张一点。”西酆怼他。
“比赛是用手不是用嘴,我吃两块水果怎么了。”顾斯洺反驳。
西酆想呛他,被苏缈用一声清咳制止,“都闭嘴,等会好好打,不要掉以轻心。”
“是。”几人异口同声。
苏缈颔首,“你们也差不多可以上场了,去吧。”
布莱狄跟顾斯洺站起来,跟苏缈打了声招呼,就勾肩搭背上台去了,除了慕诚,他们都先上台了。
慕诚扫了眼坐在苏缈身后的几位表哥,低声询问,“表哥他们怎么都来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他刚才一直没找到机会问苏缈。
苏缈面不改色,淡淡道,“他们听说了你要比赛的事,很好奇,所以就来了。”
慕诚:“……”
我又不是小喻言,竟编这样离谱的话。
“是不是有人要伤害你?”他不死心,追问。
苏缈装出诧异的表情看他,“怎么会这么说?”
慕诚还想继续,苏缈率先开口,“好了,比赛快开始了。”
“布莱狄的第一次参加比赛,你看着点,他虽然很有天赋,但是你应该也知道他的脾气,多跟他沟通,盯着他点。”
慕诚见她明显不愿提及这个话题,他也确实该上场了,丢下一句知道了就匆匆上台去。
慕诚离开,谢月柠从后排翻身过来,坐在布莱狄刚才的位置上。
她拎起圆桌上摆放的香槟,随即发出“啧啧”声,“不愧是王子,随便一瓶酒都好几位数。”
苏缈斜眼看她。
你感叹个什么劲,说得你家不是这样似的。
比赛正式开始。
对手也是连胜好几场,实力相当,一开始就针锋相对,互相试探。
刚开始的五分钟苏缈还看得挺认真,五分钟后就开始玩起了手机,指尖不停在屏幕上滑动,也不知道在跟谁聊天,表情十分严肃。
顾斯洺秀了个极限操作,利用短暂的时间抬头看苏缈,想从苏缈的脸上看出鼓励的眼神,然而他抬头发现苏缈压根就没在看他们。
他瞬间委屈唧唧的哼出声来,“老苏真过分!”
“专心比赛。”慕诚提醒。
慕诚声音一出,顾斯洺收起了矫揉造作,专心投到比赛当中。
“大嫂,京都那边怎么样?”谢月柠询问。
苏缈头也不抬,“一切顺利。”
这么明显的调虎离山之计,谢忱跟苏缈不可能看不出来。
追尾事件,谢末霖他们当天就发现了不对劲。
车刚送去维修就发现被人动了手脚,苏缈知道这件事后让大家当做没事情都没发生,一切如常。
既然弥修想扰乱视线,那就让他们如愿。
谢忱将谢家好几位旁系都派过来,放在苏缈身边。
果然,当亓官莳看到谢蜧绝以及谢蜧昇他们出现在苏缈身边后,京都那边就有了动静。
若不是想引对方上当,谢家人压根就不会大张旗鼓出现在游戏会馆,并贴身呆在苏缈身边。
之所以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引出亓官莳。
妖的味道是很难掩盖的,即使弥修已经非常小心了,可还是让布莱狄跟苏缈闻到了。
闻到了弥修从亓官莳身上沾染到的味道。
京都。
时紊跟费祁跟两个孩子在玩具房呆着。
费祁玩得比苏喻言跟邵砚舟还要高兴,他手里拿着恐龙,兴奋的跟苏喻言说,“我这个是最厉害的,你们都打不过我。”
“胡说,我这个才是最厉害的。”时紊不服。
苏喻言:“……”
邵砚舟:“……”
为什么他们两个大人会比小孩还要幼稚。
苏喻言长叹一口气。
真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要让这两个人跟着他跟邵砚舟,让他跟邵砚舟自己呆在书房看书不好吗?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任性,这两天家里的气氛很不对劲。
末薇姨姨跟姬阿姨都很紧张,还有白叔叔和澜叔叔也是,肖叔叔来了家里几次。
妈妈还发来消息来说,让他听爸爸的话。
所以他才不是听爸爸的话,主要是妈妈让他听爸爸的话,他才听的,跟爸爸无关。
谢忱这两天都是在家办公。
老爷子敲了敲房门,谢忱刚好结束一个视频会议,抬头看向门口,“进。”
房门打开。
谢忱发现来人是自家爷爷,当即站起,“爷爷。”
老爷子低低“嗯”了声,谢忱将他扶坐下。
“言言那边只放两个人是不是太少了?”老爷子问。
谢忱在老爷子对面坐下,“亓官莳的目标不是孩子,问题不大。”
是的。
谢忱知道亓官莳的目标是谁。
这么久以来丧家从未提过将丧梦岚的遗体要回,怎么突然就开了这个口,这很值得怀疑。
那天苏和泰就很不对劲,他跟缈缈都有察觉。
而亓官莳一直以来的目标都是丧梦岚的遗体,谢忱跟苏缈也是知道的。
谢忱知道亓官莳为什么执着于丧梦岚的遗体,因为丧梦岚的遗体有他一半的妖力。
葬妖师的身体对妖本就是有益处,再加上相柳一半的妖力,亓官莳如何能不心动。
老爷子握紧手中的拐杖,担忧道,“难保他不会另辟蹊径,对孩子下手。”
“爷爷放心。”
谢忱给拎起茶几上的茶,给老爷子倒了杯,“费祁跟时紊俩人身手都是极好的,不会有问题。”
费祁跟时紊两个人贴身保护,再加上暗处的人,足够了。
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孩子置于危险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