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岱站起来将尸体给拽入到了监牢里。
等他进去了之后,潘凤已经将几个守卫都给解决了。
他换上了一身守卫的衣服,让马岱也换上。
接着,从地上将武器给收拢起来。
低头看了一眼胸口,胸口和大腿之上都沾上了血迹,擦拭了一下血迹,这血迹并不能被擦拭掉。
“没事儿吧?”看着马岱回来了,潘凤问道。
马岱说:“还好。”
“差点儿就让他惊动外面的那些守卫了。”
潘凤问:“外面有多少守卫?”
马岱说:“大概有数千吧。”
“有一半儿是披甲的。”
潘凤说:“才一半儿是披甲的。”
“都是一些杂兵啊。”
“就这么几个杂兵,将几千人都给困在了其中。”
“真是可笑。”
马岱说道:“皇上,你都说了他们乃是愚昧的愚民。”
“需要被引导。”
潘凤道:“等出去了之后,你不会这么觉得了。”
“他们都是愚昧,且狡猾的。”
“不要只看见他们愚昧的一面,从而遗忘了狡猾!”
“保持警惕。”
“将地上的武器给收集起来。”
“这么多人里肯定是有那么几个有血性的。”
“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武器。”
此时,这个监牢里的人,都纷纷朝着潘凤两人所在方向看了过去。
潘凤将手里的武器给扔了出去,说道:“来几个带种的。”
“拿上刀,跟我走!”
“拿上刀,跟我走!!”
他眼神凶狠的看着所有人,所有人那肮脏的脸颊之上,已经看不清脸上的五官了。
只有一双的眼睛,在黑暗之中发着光呢。
潘凤拿起了一盏油灯。
他举着油灯从每个牢门前走过。
一双双的眼睛跳动着。
“没人敢来?”潘凤道:“拿刀都不会了啊。”
说话时,他伸出手指朝着一个方向指了过去,“喂,就是你。”
“张子蕴!”
“拿刀啊。”
张子蕴嘴角在微微抽动着,“我……我身体不适。”
“啧。”潘凤嘴角微微一动,好似露出那么一分嘲笑。
这一下就让张子蕴不爽了。
潘凤拿着刀,一刀劈开了牢门,虽然,这监牢是关不住人的。
但他希望他的手里的刀,能够劈开每个人关在自已胸口之上所画的心门。
任何人都囚禁不了你。
“除非是你自已想要囚禁自已。”
张子蕴走了出来,他现在名义之上来说,还是归义军的头领。
这归义军有着那么一点儿势力的。
无论这张子蕴到底是一个什么草包。
潘凤都需要在张子蕴的身上去借势。
“扯一张虎皮才能做大旗。”
“甭管这是什么虎,只要能有一张虎皮就行了。”
张子蕴,归义军……这张虎皮就是目前最好用,也是他唯一能够借用的虎皮。
张子蕴拿起一把刀,喉咙之中在不安的吞咽着口水,“好!杀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