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容想不明白，所以只能问，现场刚好就有一个研究院的人。
她顿了顿，说道，“除非，你们根本就是放任污染蔓延的。”
山青梵闻言，耸耸肩，“哎呀，别把我们想得那么坏嘛！小炸弹，自从你出去之后，对我们的恶意就直线增加，一直将我们往坏的方向想，师兄表示很伤心。”
“再怎么说，那里也是你长大的地方，这么说将你带大的师长的真的好嘛？”
“少给我废话。”施容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你们搞那么一出，我还真不能如此客观的看待你们，脱离了原本的滤镜，我发现你们可怕至极。”
自从恢复之后，她觉得自己以前就如同待在了蛇窟。
身边明明都是剧毒无比的长蛇，她居然还傻傻的待在那里。
想想都令人头皮发麻。
“啧，自从你出去了之后我才发现，你居然是这么倔强的一个人，明明以前老乖了，现在居然从小白兔变成了小黑兔，还是会咬人的小黑兔。”
山青梵感叹道，“真是应了那句话，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施容微微一笑，“山青梵，你是忘了，我曾经被你们杀过，不止一次。”
实验室的空气瞬间冻结。
如何再如何亲密，曾经的受到的刺杀都无法抹去。
这是横跨在他们之间最深，也无法被拔除的一根刺。
他们现在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局面最根本的原因不就是无法信任彼此吗？
也是，如此的伤痕累累之下，谁又敢重新信任他们呢？
反正施容做不到。
如果原谅研究院，就相当于在背叛那个四处漂泊的自己。
山青梵怂了，他举手投降，“你想得没有错，研究院确实有这个想法。”
“为什么？”
“为了打破禁忌。”
山青梵沉声说道，“你应该知道，皇级于这个世界而言，都只能算作一个传说，没有人见过皇级真正的模样，就连我们，都只能从畸化种之中窥见两三分它的模样，以此计算皇级真正极限在哪里，只有确定了皇级的范围，我们才能真正的设立皇级这个等级。”
“但是我们注定要失望了，结界外面的那个生物迟迟没有动静，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外面，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所以我们一直就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施容问道，“这跟你们放任污染蔓延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
他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来，人类迟迟没有人突破皇级，修炼体系流传下来的时间也不久了，但是我们对于更高层次，就是没有质的突破，你觉得可能吗？”
“我们研究院一直都在研究怎样才能让人类变得更强，从修炼体系出现的那一刻，我们就一直在探索，并且不断的向前研究，得出了初级、中级、高级、王级、皇级这一路向前的修炼之法，前几个阶段我们都研究出来了。”
“但唯独王级到皇级这一跨步，我们被困了几百年。”
“我们被困在原地，畸化种却在渐渐变强。”
山青梵低下眸，声音凝重，“所以我们就在想，会不会污染的问题。”
“什么？”
施容还是不理解，“人类的升级体系，跟污染有什么关系？我们之所以要变强，不就是因为深受污染迫害，所以才痛苦了将近几百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