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之指尖微动。
楚音刚刚被撞了一下，胳膊疼。
而且，她也不敢再闹出动静，惹得向明怀疑。
所以，她蹲在桌子底下，只紧紧咬着唇，忍耐着裴衍之的动作。
她没再反抗什么。
然而，她歇了反抗的心思，裴衍之却变得变本加厉。
楚音身子一下下的颤抖，突然无比庆幸，今天穿的是长裙。
否则……
楚音想到这里，仰起头，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裴衍之。
她不能再这么被动了。
裴衍之垂眸扫了她一眼，眼底没有半分松动。
楚音，“……”
她双手趴在裴衍之腿间……
女人湿漉漉的眼睛如雾如烟，朦胧又迷离地看着裴衍之。
她的指尖，轻轻抓着裴衍之的那只大手，眼里带着祈求和微不足道的危险。
手背传来酥麻的痒意，裴衍之心尖轻颤。
他这才抬头，冷不丁地打断向明的话。
“你给的价格，超出了我的预期，改一改吧。”
两方谈判，最忌讳的就是一方，什么都不说。
因此，虽然裴衍之想砍价，但是向明心里也是高兴的。
他笑着看向裴衍之。
“那裴爷觉得，给多少价合适？”
这是他爷爷生前最喜欢的画。
同样，也是向明最喜欢的一幅。
画非常有价值，拿出去拍卖，至少也是千万级别的价格。
但是向明不会卖。
即便他最近缺钱，也从未想过，要将这幅画卖掉。
如果不是裴衍之的助理找上门，向明也不会想着，要将画拿出去展览。
他看着裴衍之，心想，即便裴衍之给的价格太低，他也可以勉强接受。
“免费！”裴衍之挑眉，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向明。
“你免费给我们展览，我们免费出场地，由你选择画放在哪里，如何？”
办公室里，突然静默了一瞬。
向明盯着裴衍之看了好几秒，脸色有些不好看。
“裴爷，你是认真的？”
免费出借？
他们的关系，还达不到这个程度吧？
而且，这幅画价值本身就高，免费于它而言，是一种羞辱。
裴衍之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开口。
“是啊，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向明看着裴衍之，胸口猛地起伏了好几次。
“不、不用了！”
他沉着脸，将自己的画，收了起来，却仍旧解释道。
“裴爷，不好意思，我不同意出借！我们这笔生意，是谈不成了。”
“再见。”向明说完，便抱着画，转身离开。
啪嗒！！
听到门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楚音身子一下瘫软在地。
“二叔……”
楚音倒在地上，抱着裴衍之的腿，面红耳赤。
她软下去的身子，如水一般无力、酸软。
都是因为，她刚刚太过紧绷。
裴衍之收回自己的手，将椅子往后撤了撤。
他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楚音，挑眉问。
“听到我和向明，刚刚说的话了吗？”
饶是楚音刚刚‘身不由己’，但是她也听到，裴衍之不要脸的，和向明说的那些话。
把人家的珍藏，免费拿来展览？
这样的话，也只有裴衍之说得出来了。
楚音咬着唇，双腿发软，她靠着搭在裴衍之双腿的双手，借力爬出桌底
“二叔，我都听到了。”楚音声音沙哑，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蛊惑。
她的连衣裙领口并不高，刚刚又蹲在他面前……
裴衍之一览无遗。
眼下，见楚音要爬起来，他伸手拽住她的手。
裴衍之将楚音拉到自己怀里。
楚音又坐回他身上。
裴衍之搂着她的腰，俯身凑近她的耳垂，轻问。
“刚刚好玩吗？还想不想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