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奴婢又为你做了些伤药。”
说着,她一瘸一拐地绕过屏风走了过来,将一个白瓷瓶递给了红玉。
夏媛冷声道:“那个贱货又睡了?”
蝴蝶点点头:“姨娘睡得时间,已经越来越长了。”
夏媛目色怨毒道:“做得不错,让她次次在我挨打时,幸灾乐祸得在一旁冷嘲热讽。”
蝴蝶面无表情道:“姑娘,三姑娘铺子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夏媛最近都没有出门,对外界事情所知甚少。
“她的铺子?你是说,泗水街那间?”
蝴蝶点点头:“是的。”
夏媛冷哼一声:“怎么?倒闭了?”
蝴蝶眸光冷凝:“不仅没有倒闭,如今还要成为炙手可热的旺铺了。”
夏媛一脸不解:“她难道,又得了什么名酒的方子?”
蝴蝶目色阴戾:“不是,那个地方,正在建万国商贸区,以后会有各国的商人在那边做生意,那里会是上京城新的商业中心。”
夏媛拔高了声调:“你说什么?”
红玉赶忙道:“姑娘莫急,小心身上的伤。”
夏媛还是忍不住胸腔剧烈起伏。
“为何好事,全都让她赶上了。”
蝴蝶回忆起她之前被夏桉带着去泗水街看铺子的情形。
她说她会有酒坊,她说泗水街将来会人潮涌动,她说她的铺子,会生意兴隆。
还有,她将自己精心算计进侯府时的那一幕。
她对夏媛:“二姑娘真的觉得,她是运气好吗?”
“承认她运气好,已经令我无法忍受了,难道她还是什么锦鲤仙下凡不成?”
“虽说不是下凡的锦鲤,可若是她真的有某种先知的能力呢?”
夏媛破口出声:“荒唐!”
蝴蝶脸上依然没有表情。
“姑娘,你可以细细想想我的话。”
几个月来,夏媛自己见证的事情,一点不比她少。
只要仔细琢磨一番,便会明白,此间种种,绝非巧合那般简单。
蝴蝶出了屋子后,夏媛确实是想了一番,然还没有想明白,赵幽进来了。
她心上一紧,脑子里顿时警钟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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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桉坐在清风醉的窗户边,听着双鹤的禀报。
“赵幽的伤势已经大好,已经出府几次了。
上一次是在淮河边上,包了几个花船,饮酒作乐。
今日他带着银子,先是在四方赌场赌了一场,似乎又赚了些银子,心情不错,又去了莳花楼,包了楼里近半数的姑娘。
这会儿正和狐朋狗友在莳花楼顶楼玩乐。
席间似乎与友人谈什么赚钱的路子,谈崩了,与那人打了一架,将那人赶出了莳花楼。&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