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浅错愕的看着面前的老者,随即抿唇微笑,眼底是真心实意的感激:“多谢齐老。”
齐老微笑点头,之后看向跟在身后,满头大汗的县令,冷下声音:“这案子不知老夫可否旁听荀县令审案?”
荀县令脑袋点的快要掉下来了,开玩笑,就算这位大人说这案子他来审,他也不敢说什么。
齐老冷哼一声,走到顾浅浅身边的位置,青禾已经麻利的把县令的椅子搬了下来,放在齐老身后,齐老缓缓坐下。
“荀县令,你继续审案吧。”
荀县令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连连点头:“好,好好好,这就审,这就审。”
之后懵了半天不知道何去何从,最后稀里糊涂的走到那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牌匾下,站在桌子后面,连个椅子都没有,滑稽的让人想要发笑。
罪魁祸首的青禾倒是一点心虚都没有,这县衙穷的都没个像样的椅子,也就县令那个椅子看上去还可以,能让他家老爷勉强坐一坐。
荀县令像个笑话一样站在那里,一点不满都不敢有,只是看向绍勤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憎恨。
若不是这个蠢货,他何至于沦落成笑话。
“这位,这位公子,你来给这孙全看看?”他带着小心翼翼的询问,目光不停瞟向一旁的齐老。
齐老的到来,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连县令大人都怕的人,他们怎么惹得起?
绍勤和孙王氏此刻也已经是满脸的绝望灰败,心底已经生不起丝毫反抗的意识了。
一个县令都可以指鹿为马,更别提,能让县令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物了。
那是他们有八百条命都惹不起的存在,这还审什么?不管是不是他们下的毒,还有什么重要吗?
那位大人物明显就是过来给顾浅浅撑腰的。
他们潜意识的认为,就算顾浅浅真的杀了人,她的这位大靠山,也一定会保她的。
绍勤脑子本就灵光,很快就分析出其中利弊,直接扑通一声滚在地上,大声开口。
“大人,我招,我都招,我和这孙王氏,的确有私情,我与她本都是黄树村人士,也算是青梅竹马,多年未见直到偶然从镇上遇见。
她知道我是广福酒楼的掌柜,就来勾引我,我平日里没少给她银子补贴,这次险些被她男人撞破,也是她为了我的钱财,才狠心下杀夫,我什么都不知道,请大人明鉴啊!”
听着绍勤这狠心绝情的话,孙王氏瞪大了眼睛,直接就要冲上去捶打他。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竟然把所有事都推到我身上,分明就是你给我出的主意,连善药堂的孟大夫也是你买通让他给我毒药的,现在想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我身上,你做梦!”
缩到角落里当隐形人,只想着有机会赶紧跑的孟大夫听到这话,顿时吓得汗毛倒竖起来。
“你们休要胡乱攀扯,是你过来善药堂抓药,一副风寒药,还有一包砒霜,你说你们家有老鼠,买砒霜来毒老鼠,我怎么知道你是要害人,若是知道,我是万万不可能卖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