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饶命,督公饶命,奴才不过一个卑贱阉宦,公主有诏奴才哪敢不从……”
李重意嗤笑道:“这么说来,你们二人之事,还是公主强迫于你的?”
冯珂额头上满是汗,闷声点头。
李重意将手中的金镯一把砸过去,冯珂捂住额头痛得哎呦一声。
“你到公主身边伺候的时候,她怕是还不到十岁,你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还会被一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强迫?你莫不是当本督是个傻子吧?”
冯珂磕头如捣蒜:“奴才不敢,公主金尊玉贵,奴才哪敢亵渎?不过是公主个性好强,在满宫之中没什么朋友,就只有奴才可以与她说上两句真心话,这才依恋奴才一些。
奴才不过是个最卑贱的阉人,唯主人之命是从,哪里敢违逆公主,奴才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督公高抬贵手。”
他扫了眼地上被散开的金银,胆怯的道:“这些都是公主平时赏赐给奴才的,若督公不嫌弃,奴才愿意尽数孝敬给督公,还有另外半数,奴才也愿意拿出来,只求督公饶过奴才这条贱命,放我走吧。”
李重意听懂了他的暗示,换了个姿势,歪头笑着问他:“唯主人之命是从,你这背后的主人怕是不止公主一人吧,这般急着出宫,是不是要赶去衍王府里通风报信?”
提及衍王,冯珂脸上便是大骇,若说蛊惑公主是死罪,那勾结亲王怕是要凌迟活剐了。
“奴才与衍王绝无来往!望督公明鉴!”
李重意一脸蛊惑:“本督给你个机会,把衍王交待让你做的事情都说出来,本督就放你出宫,当今日没见过你。”
冯珂终究是个成熟的男人,细品这句话便知道多半是在诓骗,想要拿到他的口供去坐实衍王的罪名。
他也不傻,落到李重意手中,大不了是个死。
可若是真的出卖了衍王,他的所有亲族家眷,只怕都要难逃厄运。
冯珂头埋得低低的,似在瑟瑟发抖,李重意感觉有异,轻斥了一声,没反应。
他意识到了什么,吩咐道:“给本督掰开他的嘴!”
果然,太监们上前将冯珂的脸掰过来,就见他嘴角满是血迹,眼皮已经翻白。
“回督公,他咬舌自尽了。”
李重意稍显烦躁,却也没有过多在意。
他的狠毒之名早已传遍京城,人犯不想经受折磨自尽身亡是太稀松平常的事。
他想了想,又吩咐道:“给本督扯开他的裤子,看看他是不是个真太监!”
两旁的太监虽然怔愣片刻,还是很快依言行事,那冯珂的衣袍裤子很快就被脱了个干干净净。
李重意上前一看,笑了,一脸鄙夷着道:“还是个真太监。”
有太监过来问李重意接下来要如何做?
他漫不经心的道:“自然是拿着冯珂的口供,传召内阁,让衍王进宫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