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圣旨就像是一个惊雷,在京城中炸开。
所有人都拿不准皇上到底是何用意?
虽说成安王妃办了几次事,也办得不错,但终究不是朝廷命官,竟然被任命此次平叛岭北的主事人。
所有人都是一脸懵逼,难不成皇上得了失心疯?
就连席云知自已都拿不准,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生无可恋地离开了皇宫,回到护国公府时,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失去了精气,瘫在床上。
本想着如果能跟着去岭北,正好可以摸鱼离开京城,光明正大的离开,不会引起皇上的怀疑。
现在倒好。
别说摸鱼了。
一万双眼睛看着自已,放个屁都得有人盯着。
裴玄见她这般颓废,不由得笑了起来,一向聪明果决的席云知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他觉得很是可爱,很有活力,多样的变化有了更多不一样的感觉。
有种,每天又多喜欢她一点。
依着她身边坐在床榻上:“怎么这么不开心?”
席云知的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道:“谁喜欢这样的日子啊!”
“烦都被烦死了!”
主要是她想好的偷金大计流产了!
懊恼得捶了好几下枕头出气。
裴玄闷笑几声,宽厚的大手在她炸毛的头发上揉了揉:“好了,不要生气了,你是不是忘记还有孙铭?”
席云知顶着一头炸毛,从枕头中抬起头:“孙铭?”
“哦,对哦,太傅家的长子!”这时候她才想起来,太傅家的嫡长孙不正是她前些日子救回来的吗?
裴玄这人脸皮也很厚,朝着她挤眉弄眼:“你不喜欢的事情都交给他做就好了,孙铭这人能耐大着呢!”
她来了精神,立刻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摩挲着下巴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
越想越觉得这件事特别靠谱。
“你说得对,能者多劳,都给孙大人就好了!”
远在太傅府之中的孙铭大大的打了个喷嚏。
老太傅看着自已的儿子眉眼柔和,声音苍老中带着疲惫。
“铭儿,成安王妃是我们太傅府的救命恩人,等到了岭北那边的事情,你切莫与她争锋。”
孙铭本人刚正不阿,脾气也比较火爆,对父亲的话其实是很不赞同的。
“父亲……成安王妃毕竟是女流之辈,真的要听他的话吗?”
太傅白了他一眼:“你这句话敢当着你夫人的面说吗?”
孙铭沉默了。
他的确不敢,若是在夫人面前只说一句女流之辈,他相信夫人能把它挂在墙头上风干做成腊肠。
别看太傅府是书香世家,但家中嫡长媳是将门虎女,行事风风火火。
性格也极其彪悍,把整个府里管得妥妥贴贴,一家人十分喜欢这个风风火火的长媳。
孙铭还试图挣扎:“可是父亲这管家与去岭北不一样,女子怎么说都有些不方便,更别说要随军了。”
太傅却不以为意,“若是你如此轻视成安王妃,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想想咱们家的大孙子,如果不是她聪明伶俐,机智过人,做事谨慎你儿子恐怕都不能存活于世间。”
太傅人老成精看的事情很明白,皇上做这些肯定是有目的的,虽说皇上资质平庸,但也不是傻子。
之前针对成安王府,现在又对他开始重用,肯定是有利可图,不然以照皇上的个性,绝对不会纵容席云知这样一个女子四处挑事。
隐约之间,他也能够猜到几分,最近的世家大族越发放肆了,几乎不把皇上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