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让他们二人深入调查,恐怕这京城要鸡飞狗跳。
奈何。
皇上就觉得很好。
如果能捣毁陆丞相他们的公卿世家力量,那他身为这个皇帝的皇权,也会理所应当的扩大。
对于皇上来讲,这件事是双赢。
席云知和裴玄一起做恶人,而他这个皇上从中做个和事佬。
这样一边能收拾这些公卿世家,挫一挫他们的锐气,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帝王,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同时从这些公卿世家里,还能薅出不少的金山银山。
如此一来,公卿世家必定会元气大伤。
至少不能让他们再像现在这样抱团行事。
“好,朕准了!”
随着皇上的一锤定音。
众多朝臣,顿时面色灰败。
完了。
若是现在还看不清形势,那他们就白活了。
皇上和席云知还有成安王,这明显是一伙的。
穿一条裤子。
席云知内心激动。
表面平静,风轻云淡,抱拳行礼。
“臣,领命!”
与此同时,外面的巴掌声也落下了帷幕。
裴玄把人打成了猪头,将人拖回了大殿。
扔到大殿中央后,朝着皇上行了一礼。
“启禀皇上,臣刚刚发病,钝感头痛不适,一时不查对陆丞相大打出手,做出了伤害他的事情,臣深感愧疚,决定闭门思过,反思自已的错处。”
他无耻的勾起了唇角,看了一眼地上瘫着的陆丞相。
“想必陆丞相,也不会跟我这样的一个病人置气,对不对?”
陆丞相被打的鼻青脸肿,嘴巴肿成了香肠一样。
哪里能回答他的话。
呜呜呜耶耶的淌着口水,用手指指着他。
若是眼神能够杀人,裴玄都得被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皇上您看陆丞相都说了他不怪臣,不愧是百官之首,这气度,这容人之量是本王无法媲美,皇上请您准许臣回门思过!”
陆丞相听到他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气得全身都在颤抖。
由于脸被打的肿胀,无法言语。
只能用手不停的指着他,疯狂的摇头,甩的口水到处都是。
被皇上嫌恶的瞪了一眼。
“陆丞相你好歹也是文官之首,怎么能做出当殿流口水这种事情?实在是有辱斯文!”
陆丞相本就气急攻心。
被皇上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训斥。
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哆哆嗦嗦的插着自已的口水。
“成安王,你说的建议朕准了!”
“成安王你殿前失仪,朕就罚你回门思过,什么时候悔过完了,什么时候再出门。”
至于这悔过的内容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这闭门悔过的时间是多少,全由成安王自已决定。
成安王什么时候悔过完事儿,什么时候就可以出门,
也许就是今天半夜,也许就是出宫门的时候。
陆丞相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他心中那口闷气,再也无法容忍。
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要为自已争夺一番最后的权利,奈何气急攻心。
一口气没喘上来,眼睛一翻,当场就晕死过去。
这时候皇上着急了。
先是找御医,又是叫人找担架,然后将陆丞相浩浩荡荡的从皇宫抬了出去,一路招摇过市,走回到了丞相府。
同时下了一道圣旨,传到了丞相府。
命令陆丞相居家养伤,什么时候养好了,什么时候再上朝,至于上朝的时间再定。
间接性等于让陆丞相拘禁在家,不能在朝堂上兴风作浪。
*
尚未散去人群的金銮殿内一片冷清。
此时皇上已经离开了。
席云知和裴玄仍旧在大殿之中。
他们不走谁也不敢先行一步,全都像是吓破胆的鹌鹑一般瑟缩在原地。
孙铭被气的不轻。
直呼陆丞相那个家伙为老不尊。
他怕裴玄对这件事有芥蒂,欲言又止的走上前几步。
“成安王,王妃是一个鼎鼎好的人,你可不能因为,这点子虚乌有的传言就就嫌弃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