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听着她们的话,跃跃欲试:“娘,您不爱吃这些吗?我给您做!”
啊,那还是算了,谢敬不敏。苏芩秋忙道:“你的小小厨房在宁远侯府呢,做不了。”
三七咳了两声儿:“侯爷让长戟给她搬来了。”
顾泽夕这是干什么,有这么坑人的吗?苏芩秋两眼一黑,只得哄大丫:“你去给板板做,板板还没吃。娘得把这些吃了,咱不能浪费粮食。”
“好吧。”大丫蔫蔫地抱起狗,走了。她倒不是因为被拒绝而沮丧,而是板板也不肯吃她做的菜。
老这么打击女儿的自信心也不行,她得想个办法才行。苏芩秋暗自琢磨着,把早饭吃完了。
三七刚把桌子收拾好,白姨娘来了。
白姨娘自认为现在她是苏芩秋唯一的依靠,腰板挺得格外直,进门就自己坐下了:“芩秋,你刚才在松鹤院碰见宁远侯了?你跟他提和离了吗?”
苏芩秋随口扯谎:“我给忘了。”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忘了?”白姨娘很不高兴,“那你现在去,侯爷这会儿在沧浪居,你马上去跟他说清楚。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也行,去一趟,好让她“安心”。苏芩秋顺从地起身,带着三七,春红和朱飒朝沧浪居去了。
沧浪居的前院里,空空荡荡,只有长戟守在客房门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忽然一抬头,看见了苏芩秋,顿时就像是看到了救星,狂奔着一个滑跪:“夫人,救救侯爷!”
苏芩秋以为是顾泽夕病了,忙道:“那你快去南田院,拿我的医箱来。”
“夫人,这不是医箱的事儿。”长戟快哭了,“夫人,侯爷被康喜郡主给算计了,现在两人都在客房,躺在同一个被窝里呢。”
康喜郡主?沈慧茹?苏芩秋脸一沉:“侯爷把她给睡了?”
这个睡,应该是动词吧?长戟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侯爷烂醉如泥,到现在都还没醒,肯定有心无力。”
苏芩秋眼一瞪:“他还敢有心?”她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他,即便他们只是盟友,她也不乐意跟其他女人共享同一个男人。他要是敢乱来,以后别想再上她的床。
“嗐,瞧我这张嘴。”长戟自个儿扇了两耳光,“侯爷最恨被人算计,他要不是喝醉了,康喜郡主绝对钻不了这种空子。夫人,咱们该怎么办哪?我刚才偷偷从窗缝里看过了,康喜郡主醒着呢,我们要是现在进去,就正中了她的下怀了。”
他是生怕有人闯进客房去,坐实了他们俩的事,这才守在门口,都没敢去给苏芩秋报信儿。还好老天有眼,苏芩秋竟自己来了。
苏芩秋明白长戟的意思,沈慧茹手段高明,她一没诓骗顾泽夕,二没给顾泽夕下药,如果被撞破,她完全可以谎称是顾泽夕酒后失德,强行把她拽上了床。如此一来,她倒成了受害者了,顾泽夕能不娶她?
可如果他们不进去吧,沈慧茹一定会耐心等着顾泽夕苏醒,然后控诉他酒后失德,要求他负责。她是淮南王嫡女,身份摆在那里,即便没有跟顾泽夕发生实质性关系,就凭他俩躺过同一个被窝,顾泽夕也得乖乖休妻,把正室的位置腾给她。
这件事,还真是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