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看向了苏锦瑟:“大小姐,您来说。”
苏锦瑟道:“娘,是苏芩秋求了我,我才让何嬷嬷去放火。至于顾远风,他是跟苏芩秋勾结了,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没敢戳破她,还好有白姨娘帮我,总算是让我沉冤得雪了。”
沈氏皱眉问苏芩秋:“当真?”
苏芩秋流着眼泪,点了点头:“夫人,我也是一时情急,担心我们侯爷被慧茹表妹占了便宜。”
沈氏看着她,心情复杂得很:“那你也不能败坏了她的名声,她可是我嫡亲的内侄女。”
“她的名声,是我败坏的吗?”苏芩秋哭着反问,“如果我不动手,她爬的就是我们侯爷的床,名声照样败坏,还把我们侯爷给坑了。夫人,您细想想,在那种情况下,我除了设计慧茹表妹,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沈氏沉默许久,才道:“那你也不能嫁祸给你姐姐。”
苏芩秋十分干脆地认了错:“这事儿是我不对,请夫人责罚。”
宁远侯就在旁边,她能怎么责罚?沈氏只能问顾泽夕:“侯爷,芩秋到底还是你的夫人,此事该怎么办,你说了算。”
顾泽夕故意沉吟了很久,才开口:“岳母,苏氏行径恶劣,不可姑息。以小婿之见,理应严惩。还有白姨娘,尤为可恶,更应该重罚。不如罚苏氏一年的月钱,令她闭门思过。至于白姨娘,她是贵府的妾室,该怎么罚,还得岳母定夺。”
沈氏缓缓点头:“宁远侯所言极是,那就罚白姨娘背上荆条,去向淮南王请罪。”
顾泽夕颔首:“岳母公平公允,小婿佩服。”
苏锦瑟觉得苏芩秋的处罚太轻了,但转念一想,怎么罚她是小事,只要能让淮南王府恨上她就行,于是便没吱声。
白姨娘急了:“夫人,宁远侯,犯错的明明是二小姐,怎么到头来她只罚一年月钱,去负荆请罪的人却是我?”
“你是她的生母,你忘了?”沈氏怒斥,“你生出这样的女儿,又没教好,难道不该你去代女认错?”
“我,我……”白姨娘一时有点混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还真没想过,她身为苏芩秋的生母,女儿犯了错,她同样是要受罚的。
她想要辩驳,可是高门大户历来都是这样的规矩,小姐犯了错,生母代罚,沈氏的处罚,可以说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她竟是被苏芩秋连累了?那她来状告苏芩秋,岂不是摆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白姨娘的表情,就像是吞了一百只苍蝇,难看极了。
沈氏已是扬声喊道:“来人,取荆条,让白姨娘背上,押她去淮南王府。”
章嬷嬷立马应声,找荆条去了。
白姨娘慌了神,她只是个妾,打死都不用偿命,这要是去了淮南王府,她还能活着回来?
不不不,她不能去!
白姨娘扯起嗓子大喊:“夫人,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骗您!”
“你骗我什么了?”沈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