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起身,走了过来。
“别看了,赶紧的,要开了啊!”
粗噶的男音一声吆喝,空地那边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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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大喊小的声音此起彼伏,最后统统化为一个字,一群人异口同声地大喊。
“开,开,开!”
马竿子人如其名,高得像根长竿却不瘦弱,反而很壮实。
往地上一杵,像座小山似的。
“两位兄弟是第一次来?”
宋之棋和杜景然要仰着脖子和他说话。
这村里的情况和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眼前之人也不像个种地的乡下人,更像是看家护院的打手。
宋之棋立刻改了说法。
“我们受人之托,前来探望珍娘。”
男人的粗眉拧在了一处。
“什么人?”
“这……”
“做什么吞吞吐吐!”马竿子喝道,“珍娘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宋之棋赶忙问,“那要如何?”
看他们是真的不懂,马竿子耐着性子解释。
“喝茶叙话五十文,进里屋两百文一回,过夜另算。”
杜景然惊地嘴巴大张。
那个珍娘到底是什么人?
宋之棋挤出抹笑,赧然道:“大哥,我们真不知道还有这规矩,身上也只有几文钱,你看……”
“没钱啊!”
马竿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无毛小儿果然靠不住,没钱在这儿添什么乱,耽误老子的正事。”
“快走!”
宋之棋缩着脖子,一副吓坏了的样子,嘴里连声应是,扯起杜景然就跑。
直到出了五柳村几里地,两人才停下脚步,靠在路边的大树上喘息。
杜景然一边平复呼吸,一边问道:“表弟,这村里怎么这么古怪,见珍娘还要给钱,你说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宋之棋看着懵懂无觉的杜景然,无声叹气。
想了想,他还是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杜景然的脸一阵红一阵青,最后化为一片惨白。
宋之棋站直了身子,对杜景然道:“二表哥,这不过是我自己猜的,也不知真假。”
杜景然却越想越觉得这就是真相。
“二表哥,咱们加紧赶路,离开这边再说。”
回到家后,宋之棋嘱咐杜景然不要告诉杜城山和许氏这事,他先和杜宝钏通通气。
杜景然答应了。
听完宋之棋的话,杜宝钏也震惊地呆愣半晌。
七喜爬到了宋之棋腿上。
左右拉扯他的脸,心里不住地讨伐。
【臭二哥坏二哥,出门居然不带我,打探消息也不领我去,真讨厌,没义气!】
杜宝钏在七喜的咕哝声中回过神来。
二福还是个少年尚未定亲,让他知道了这些腌臜事,真是……
晦气。
“娘,还好咱们知道得及时,现在想办法应对也来得及。”
宋之棋按住了七喜的手。
“七宝乖,二哥等下就给你赔礼。”
宋之棋沉吟道:“珍娘怎么都不能说给二舅了,拒绝虽不难,就怕孔氏还有后招。”
“万一珍娘的身份泄露,再把她和二舅相看的事情喧嚷出去,哪怕是莫须有的事,二舅的名声怕是也要受到影响。”
以后说亲就更难了。
杜宝钏心乱如麻,一时也没了主意,不禁看向儿子。
“二福,你觉得该怎么办?”
宋之棋压低声音,将想好的计划说了出来。
七喜听完,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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