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的供词对下来,张氏临死前见到的人就是宋冬来无疑。
当然。
也不排除还有人趁天黑犯案,偷偷摸摸杀了张氏。
可她身上既无伤口也无血迹,具体情况还要等仵作验完尸才能知晓。
生老病死,很是寻常。
可像张氏这样突然死亡的情况,扈丘村已经好多年没有出现过,一时间人心惶惶。
谣言越传越离谱,还扯上了之前的黄皮子鸡祸。
众人都说,保不齐又是哪路妖邪作怪。
这让扈彭祖恼怒不已。
宋冬来被官差带去了县衙,他让两个儿子轮流去衙门打探消息。
眼下这种情况,他倒宁愿真是宋冬来杀了张氏,管他为什么呢,总比扯出些莫须有的流言强。
宋冬来被官差问话。
小黄将那块有毒的点心吃了,没有证据,他如果说怀疑张氏想毒害七喜,恰恰是自证其罪,将杀人缘由交到了官差手里。
他去找张氏的真实原因不能说。
“柴捕头,我去找二嫂,只是想问问我侄女青青如何了。”
柴峻峰三十出头。
体型壮硕、魁梧强健,人却并不粗莽。
他从十几岁起就在县衙当差,从普通衙役升至刑房捕头,历经数任更迭,连县太爷都对他礼遇有加。
宋冬来听说过柴捕头的名号。
没想到第一次正式见面,居然是这种情况。
“张氏前一日到过你家,那时候你没有问她吗?”
柴峻峰直直地盯着宋冬来,不错一眼。
“二嫂那日来的时候我并不在家,我去了村里小溪边抓鱼,还没抓到,我大闺女就带着她两个弟弟过来了。”
“他们说要去挖野菜,我不放心,就和他们一去了山边。”
这事有好些村民看到,不难查证。
柴峻峰微微颔首。
宋冬来道:“敢问大人,我二嫂死因为何?”
他们知道消息的时候,房子早就被官差围了起来。
隔壁的环嫂子因为自家的鸡跑了进去,喊了半天也不见张氏回应,她这才进了屋。
摇晃半天也不见张氏醒来,环嫂子心里生疑,大着胆子将手指放到张氏鼻间。
结果,吓了个半死!
跌打滚爬地跑出院子喊人。
扈彭祖正好出来遛弯,就在旁边。
他一把扯住环嫂子,制止了她的吵嚷,但附近的人家已经被惊动了。
扈彭祖带着两人进屋查看,最终确认,张氏的确是死了。
他立刻让人封了屋子,又派村民去县衙报案。
所以,实际情况到底如何,没有几人亲见。
只是听传言说,张氏就是躺在床上像睡着了一样,但人已经没了活气。
柴峻峰敛眉,面色愈发严肃。
“不该你问的不要随便打听,我们查核清楚后自然会处理。”
宋冬来无奈。
柴峻峰让人把他带了下去。
……
卢氏见陈伯庄回来,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是不是宋冬来干的?”
陈伯庄甩开她的手,在桌边坐下。
“他是最后见到死者的人,两家又是亲戚,不过是被县衙叫去问话罢了。”
扈丘村的人都这么说。
听那意思,村民们并不认为宋冬来会杀张氏。
“村里往来的人多了,怎么不见别人被关起来?”
卢氏拧眉,重重地一拍桌子,“这门亲事,说什么也得退了!”
机不可失。
这是个好机会。
自己不清不楚,就别怪旁人拿他们这坏名头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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