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棋诧异。
怎么和扈小壮扯上了关系?
宋之棋问道:“张书吏,我们村有个村民就叫这个名字,十几岁的年纪,你说的,可是这人?”
老张额头上沁出了汗珠。
他点了点头,讷讷道:“我,我和扈小壮的老娘,有几分交情……”
“扈小壮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在家里闭门读书,他想把你骗出村去,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老朽真的不知啊!”
他是根本不想管,也不想问。
知道多了,对他没有好处。
老张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声音里带着歉疚和讨好。
“宋郎君,老朽真的是被逼无奈啊!我也不怕告诉你,扈小壮威胁说要是老朽不照他的要求来做,他就会把老朽私买妾室的事情说出去……”
老张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宋之棋。
“老朽也是一时糊涂,不得已答应了他的要求,宋郎君,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宋之棋听完老张的讲述,心里百转千回。
老张之所以现在肯说实话,是因为扈小壮早就摔死了。
他必然得到了消息,知晓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再要挟他。
但他肯把真相告知于他,也是想显示他的诚心。
宋之棋他微微颔首,又对老张笑了笑,安慰他道:“张书吏,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扈小不在了,你也不用再受他的威胁,不过……”
“关于皮含光的事情,我希望你还能继续帮我留意,有他的消息,请你及时告知于我!”
老张感激涕零地应了下来。
……
清晨,宋家小院沐浴在初升的阳光下。
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草木花香,几只蝴蝶前前后后或高或低地飞了过来,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堂屋里,杜宝钏正与刘二秀的娘亲热地聊着天,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
葛氏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二秀娘亲热地握着杜宝钏的手,眉飞色舞说个不停。
那神情,仿若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
葛氏不用猜也知道,刘二秀的娘肯定是为哪户人家说媒来了。
看杜宝钏兴高采烈的模样,这人的家世应该还不错。
葛氏没有出声,含着笑意立在一旁,侧耳静听。
“我跟你说,祖业这小子真不是一般人,打小就聪明伶俐读书又肯下苦功,咱们村里今年的童生,他就是其中之一!”
刘二秀的娘说到刘祖业,语气中满是自豪,好像中了童生的人是她自己一般。
“我听二秀说,大喜那丫头也喜欢看书,将来这两人要是成了亲,每天光是探讨学问,就有说不完的话。
“那叫啥来着?”二绣娘拍了下桌子,大声笑道,“琴瑟和鸣!是不是有这话?”
“没错!”
杜宝钏笑得开怀,将桌上的茶壶提起来,给二秀娘添了一杯茶。
“孩子们的婚事还得看他们自己的缘分,大喜的性子你也知道,她心里有主意,我这个做娘的,也不好多干涉。”
“这话没错!那是自然了!”
二秀娘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放在桌上。
她拍了拍杜宝钏的手背,“不过啊,大喜这丫头年纪也到了,你还是得抓点紧!”
杜宝钏呵呵应是,起身送二秀娘。
这时她才看到一旁的葛氏,连忙和她打招呼。
“大嫂,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了也不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