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都在天人交战,一边是对现状的不满和对未来的憧憬,一边是对背叛的恐惧和良心的谴责。
乔氏派出的眼线小心翼翼地监视着杨妈妈的一举一动。
这天傍晚,杨妈妈正在院子里晾晒衣物。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是薛婉清的贴身丫鬟小翠。
“杨妈妈,”小翠气喘吁吁地道,“夫人找你。”
杨妈妈心里一惊,放下手中的衣服,匆匆跟着小翠往主屋走去。
一路上,她的心跳得厉害,不知道薛婉清找她有什么事。
来到薛婉清的房间,杨妈妈恭敬地行礼。
“夫人,您找我?”
薛婉清坐在梳妆台前,神色凝重。
薛婉清挥手示意丫鬟退下,然后转向杨妈妈。
薛婉清温和地道:“杨妈妈,我最近总觉得你有心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杨妈妈心里一紧,强装镇定地回答。
“没,没什么事啊,夫人……可能是老奴最近有些操劳,显得疲惫了。”
薛婉清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杨妈妈,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见外吗?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大可以直说。”
杨妈妈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老奴,老奴一切都好。”
薛婉清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杨妈妈面前。
“我知道,你儿子的病一直是你的心病。我也一直在想办法,只不过,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听到儿子,杨妈妈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夫人,您别多心。老奴知道您一直在关心我们……”
薛婉清握住杨妈妈的手。
“杨妈妈,我们薛家虽然不如从前,但也不至于连自己人都照顾不了。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想办法。”
杨妈妈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她跪下来,哽咽着道:“夫人,您对老奴太好了……老奴……”
薛婉清连忙扶起她。
“别这样,起来说话。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虚礼。”
杨妈妈擦干眼泪,看着薛婉清关切的眼神,一阵强烈的愧疚涌上心头。
“夫人,”杨妈妈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其实有件事……”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夫人,太夫人那边来人说,她身体不大舒服……”
薛婉清脸色大变,顾不上其他,急忙往外跑。
“快,快叫大夫过来!”
杨妈妈站在原地,看着薛婉清匆忙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她攥紧了拳头。
夜幕降临,整个薛府陷入一片忙乱之中。
杨妈妈独自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
月色幽静,却照不清她纷乱的心绪。
距离约定的日子,只剩下三天了。
七喜追着小黄跑了过来,就看到一个仆妇站在边上仰头望天。
她也抬头看去。
既非十五,也无明月。
这个时间,赏的是什么景啊?
七喜纳闷地摇了摇头,揪着小黄跑走了。
……
夜深人静。
杨妈妈正在自己的小屋里辗转反侧,急促的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