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相春归画锦仙,
轻云羃羃护花天。
莫烧高烛三更月,
自有真香一炷烟。’,
锦仙此字实在是少有难得的表字,正好配得上少年英才陈知县。”
“黄知县说的很对,锦仙寓意深远,不知陈知县意下如何?”安庆知府皮应举说道。
陈尔铭立刻作揖拜倒“学生谢过史师赐字。”
“哈哈,锦仙不必多礼,说起来当初鹿耳堡城,你对本官还有救命之情呢……”史可法说道。
厅中的一众文官继续嘻嘻哈哈地说着。
张鹿安跪在大厅的正中央,跪了半天竟然没有哪个文官让自己起身,仿佛自己就像空气一样不存在。
张鹿安跪在地上,在心中默念“妈卖批”,把在坐的所有文官,没错,就是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总共骂了九九八十一遍,还不解气。
或许是陈尔铭眼神余光中看到了跪着的张鹿安,或许是他眼皮狂跳,预感到有人在骂他,于是委婉地打断了众人的谈话,靠近史可法道:
“跪着的是张鹿安,他有要事相告,要不史道台和皮府台听听?”
“哎,锦仙莫要助长武人的气焰,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乃是我等文官的事,战场厮杀才是他们武将的责任。待会我们商量一下即可。”皮应举说道。
张鹿安听闻后,这就不是骂他“妈卖批”可以解气的了,那必须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才能稍微安抚自己那颗受伤的心灵。
“没错,办正事要紧,皮知府可让其余人暂且回避一下。”史可法正了正衣冠后说道。其余文官听闻以后,纷纷告辞离开。
陈尔铭看到其他人离开大厅以后,拉起了张鹿安,然后把张鹿安介绍给史可法和皮应举二人,尤其是说道张鹿安的诗歌写的很好,而且当初也是恩师倪可大等人被流寇杀死以后,愤而投笔从戎之事着重渲染了一遍,听者纷纷动容。
史可法和皮应举都没有了轻视之心,让张鹿安坐下,把调查过的情况和前后经过都全部讲了一遍。
“张都司可知贺国观早就有投降朝廷之意,现在你一过来,就说此人想要重新叛乱,单凭着一些所谓的笔录之类的内容,想要服众,还是有点难。”皮应举作为安庆府的知府,他是最不希望安庆乱的。
“哼,有何难以理解的?无非就是贼心不死而已。本官早就启奏朝廷,这帮流寇根本就不可信,尤其是久战狡诈的积年老寇,非得擒杀而后快,可惜……”
史可法停顿了一下,听上去当初招降贺国观,并非他的本意,从他对流寇非常不齿的神态上来看,确实不像作伪的样子。
“明日张抚台要商讨备寇之事,到时候再将情况进行汇报。掣肘之患,缓击不如急攻。绝对不能养寇为患!”史可法继续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