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尖快要刺进皮肤的时候，眼前的人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眸微微张大了些，轻佻地说道，“哎呀差点忘了，你喜欢看的。”
啪，一个响指。
云落凌感觉自己的眼睛又胀又疼，被一股力量拉拽着。他想要尖叫，喉咙里却已经嘶哑到发不出一点声音。
须臾，周围的景象旋转，自己的整副身体赫然出现在眼前。
接下来，他被迫看着自己的脸，被一点一点撕烂，剔肉。
身体的疼痛早已超过了他在白轩景那里承受的阈值百倍，可大脑却始终保持着可怕又残忍的清醒，但又怎么都摆脱不了这梦魇，醒不过来。
梦里的清醒。
讽刺至极。
“云落凌，这只是个开始。”
“从今天起，不仅是这只手和这张脸。”
“你会失去一切。”
在时空的尽头，恶魔的嗓音响彻天地，如同铭文般，镌刻在他的脑海里。
……
叮铃铃叮铃铃——
耳边响起清脆的手机铃声，将云落凌拉回现实。
猛地坐起身，浑身冒汗。
左手，脸，还有眼睛，每一根神经都在传递着巨大的痛感。
云落凌惊慌地看向自己的左手，又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都还完好无损。
这个梦实在是太邪异了，居然醒了都还在幻痛。
脑海里，傅辞影的那句话还萦绕在其中，甩都甩不开。
不过幸好……只是个梦而已……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他低头看去，是经纪人打来的。
“喂……”他刚一开口，就惊诧地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十分沙哑，就像是嗓子被使用过度了似的。
经纪人从话筒里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只焦急地说道，“凌凌，我刚收到了捷虎，探旅，还有山行品牌公关的通知，终止了在谈的代言合作。”
“什……什么！为什么？”
这三个品牌都是户外用品里超高端的国际一线品牌，每一个的代言费都高达几千万。
“品牌方的意思是，你昨天在直播中表现，完全与品牌方的预期背道而驰，也引发了很多户外运动爱好者的抨击。”
“他们不希望因为代言人的不专业，而失去自己的用户。”
云落凌握紧了手机，慌张道，“羽哥，我……我昨天只是状态不好，你再帮我争取一下好不好……”
都是因为被傅辞影牵着鼻子走，才让他昨天丢尽了人。只要维持原来的团宠人设，不要自己动手，就没问题了。
只要流量回升上来，就没人会记得之前犯的错。
经纪人也不希望快到手的合同黄掉，便答应了他：
“行吧，我会想办法跟对方争取的。但是接下来的几天，你必须好好表现，出不得一点差错，知道了吗？”
“我会的，谢谢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