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当仵作。”姜绾突然问他。
以公冶家的家世,他分明可以不这么费劲便能有更好的前程,却死磕这个如今世人都看不上的行当。
“我喜欢刑狱之事,惩凶扬善,让枉死者不受不白之冤,让害人者不能遁形。为百姓、为朝廷匡扶正义!日后我还想进京入大理寺!”
公冶安越说越激扬,完了又不好意思起来,“只不过如今我还只能给师傅打下手,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去了。”
“你前几次喊住我,也是想问这个?”
“是。”
倒是还挺执着的,姜绾又看了眼他腰间的玉佩,当初摔的时候,没细想过这是他家祖传的,退亲退回去,他还要留给以后的娘子,这摔得有些难看了。
“你等着。”
姜绾转身进到屋里,直接从空间中取出一本与尸检有关的古籍出来,这还是先前她无意间淘到的,拿出去给了公冶安。
“因缘际会得的,只这一本,送你了。”
公冶安没想到她还真有与仵作有关的秘籍,还是一本成册的经验论述,珍惜地捧着就连连鞠躬。
“多谢姜姑娘,我回去誊抄好,一定会尽快送还的。”
他还未在坊间寻到过专门讲述这类经验的书籍,想必这本也是极珍贵的,哪里好直接拿,便承诺回去誊抄好后送还回来。
“我会小心翻看的,姜姑娘,多谢你肯借我书。”他一面鞠躬一面退,瞧着竟是迫不及待就想回去看书去了,心思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